栾清霄跟在梁言后面,进去后立刻看见了站在教导主任面前的聂真儿。
我花那么多钱把你送到圣伽来是为了让你学作弊的?聂真儿,你真是长本事了,越大越给我丢脸,本来考个年级第一还能给我长点脸,结果升了高二就变成了年级第二,我还没骂你呢,你竟然给我作弊?!你说你是不是蠢
栾清霄眉头蹙起,看向正在骂骂咧咧的聂美凤。
这蠢女人怎么配当真儿的妈妈。
教导主任神色尴尬,劝了聂美凤好几次都劝不住,正在这时有两个学生敲门进来,他立刻转身询问先走进教导处的梁言:这位同学,来教导处有什么事情吗?
梁言回头看了栾清霄一眼:主任,聂真儿同学这件事我是目击者,看她被冤枉我于心不安,必要来和您说出我看到的事。
教导主任神色严肃地点头:你说吧。
原本低着头的聂真儿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梁言,看见梁言身后的栾清霄,忽然忍不住委屈,眼眶微红。
栾清霄自然没错过聂真儿的表情,立刻心疼坏了。
她在梁言身后轻轻推了梁言一下,催促他快点说,好赶紧帮聂真儿洗脱嫌疑。
梁言对着老师都紧张,更何况对着教导主任了,刚才说那么一长段话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反应过来,他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栾清霄那一推让他立刻一激灵,想起自己身负重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哑声道:主任,我,我提前半个多小时就写完了试卷,所以就翻到正面打算检查一遍,检查的时候,梁言舔舔干涩的唇,检查的时候无意中往旁边看了一眼,就看见,看见栾清霄同学从过道外面收回腿,收回腿的时候正好把脚下的什么东西踢到了聂真儿同学脚下主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教导主任点头:栾清霄同学来了吗?说着目光移到梁言身后。
梁言往旁边挪了一步,栾清霄同学在这里。
接下来就没有梁言的事了。
教导主任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以前原主经常打架,没少来教导处挨训,教导主任想不认识她都难。
栾清霄冷静道:其实在梁言同学说出他所看到的事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小纸团是怎么到的我脚下,我又是如何凑巧地把它踢到聂真儿同学脚下,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印象。
清霄啊,阿姨知道你和真儿是好朋友,但抄袭就是抄袭,不能因为私情就说谎啊!
这女人绝对有病!
阿姨,我叫你一声阿姨是看在真儿的面子上,而不是因为你是非颠倒黑白不分愚蠢到家连自己女儿都不相信。你凭什么说真儿抄袭?你有什么资格做一个母亲?你就见不得真儿好是不是?
聂美凤风韵犹存的脸让栾清霄说的青白相间,好不热闹,偏偏她还记着栾清霄家有钱,不能得罪,硬是挤出笑容道:清霄你说什么,阿姨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聂美凤说着哭起来,阿姨正是知道真儿的本性,这才,才呜呜呜,我真是命苦啊,摊上这么个丧门星,我生她养她,她抄没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才认识她几天呜呜呜,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抄了!聂美凤扬起手要打聂真儿,栾清霄一个健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
聂美凤想把手抽出来,结果多大的力气用到栾清霄身上都如泥牛入海,半点效果都没有。
栾清霄嫌恶地扔开她的手: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聂美凤不敢怨恨栾清霄,怨毒的眼神落在聂真儿身上。
聂真儿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
教导主任在旁边看不过去,口气很重的和聂美凤说了几句,才把人劝回家去。
嚣张x柔弱23
梁言没想到聂美凤比他想象中还要过分,心中不禁更加怜惜聂真儿,他想,以后自己和真儿在一起了,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教导主任拿了两张纸两支笔给梁言和栾清霄:默写一遍《静夜思》。
他刚才查过,纸条上的字迹虽然和聂真儿的笔迹有点像,但应该不是聂真儿的。
两人快速默写完《静夜思》,交给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对照着纸条来回看,没看出笔迹上有半点相似。
他沉吟着不说话,梁言心里忐忑,着急还聂真儿清白,平生的胆子都用在今天了:主任,我说的都是事实。纸条最初从哪来谁也不知道,虽然它最后滚到了聂真儿同学脚下,但谁也没有证据证明纸条一定是聂真儿同学的。
教导主任看向栾清霄:你怎么说?
栾清霄目光沉静:主任,疑罪从无。以真儿的学习成绩,没有必要抄袭。
就不可能是为了从你那里夺回年级第一的位置?
栾清霄摇头:绝对不可能。
她转头冲聂真儿安抚地笑了笑,问:真儿,你在乎成绩吗?
聂真儿怔怔地看着栾清霄: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主任,您看,成绩好且不在乎成绩好坏的聂真儿,完全没有必要抄袭。
教导主任笑了:理都在你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行了,疑罪从无,走吧。
梁言露出惊喜的表情,聂真儿不可置信地看向栾清霄,栾清霄自信一笑。
教导主任觉得这证据没什么用了,想把纸条扔进脚下的垃圾桶,被栾清霄半路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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