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兔哼唧道:泰清虽然没有高级药剂师的真正实力,但至少他还有中级药剂师的本事。解毒剂是不是他拿出来的?
会长忍着悲痛点头,又苦着脸道:泰清大师说这种药剂不能多用,因其本身就是毒药。
以毒攻毒是吧,想法没错,可惜药不对症。疯兔眼中满是讽刺,泰清的本事都在治疗外伤上,让他解毒,还不如专门找个毒师。
会长拍拍哭泣的妻子,愁眉苦脸地道:协会里就有毒师,我也找过他们,但他们也都表示束手无策。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冒着得罪贝黎姿公主和泰清大师的危险在今天的会诊上力挺疯兔。
泰清大师跟我说,我儿中的这个毒很可能是当年药剂之母留下,而且经过三千年的时间已经变异,所以他的解毒药才也不管用,还说如果他不行,其他人恐怕也无法解决。会长继续苦着脸说道。
舒展正准备帮助考古青年解毒,听到这句话顿时踌躇了一下,高级药剂师都说无法解除的毒药,如果他轻易解决了,那已经不是打脸,而是要怎么解释的问题了。
考古青年中的毒他很熟悉,就是地球现代常用的一种化学毒素,这种化学毒素确实很讨厌,如果救治不及时,很容易致死,而且死相凄惨,但如果手头有合适的药物,快点注射中和剂中和掉,然后人体就会发挥它本能的自救功能,把对人体有害的物质自然排泄出去。
正巧他手头上就有配制相关中和剂的相关物品,他来的时候,在空间里放了一堆。
虽然不明白这种毒素怎么会在天柱星的自然界出现,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药剂之母当年真的准备了某种毒药,而这种毒药在三千年时间和环境的变化下,没有自然消解,反而自动合成了化学毒素也是有可能的。
疯兔大师也有办法解决这个毒素,不过他的办法对考古青年的身体损伤比较大,他的原打算是先把青年体内的毒素解决掉,然后再用其他药剂修复青年的身体损伤,但他看到舒展望向他的目光,很快就明白了徒弟的意思他有办法,而且不难。
疯兔大师眼珠一转,当即就对舒展说道:我记得你第一个老师就比较擅长解毒对吧,你不妨试试。尽管试,有我在。
会长很想让疯兔亲自出手,但他之前就保证过不管疯兔怎么做,他都不能插手,否则疯兔可以随时收手不管,这时他也只能相信疯兔能在徒弟失手时还能力挽狂澜。
舒展笑笑,好,那我试试,还请老师指点。
舒展看了眼会长夫妇。
会长夫妇眼睛盯着自己儿子,没注意。
疯兔用力咳嗽一声,直接道:你们去在外面等。
会长还好,但会长夫人一直在哭,还捂着嘴哭得抽抽噎噎,且不住吸鼻涕,吵人得很,那样还不如放声大哭呢。
会长醒悟,也不好强求,只能拉着不愿离开的妻子带上门出去,在外面焦急等待。
会长家人涌过来问会长情况如何,会长摆摆手,但他说了一句:大师让我们出来等,没说没办法,应该还是有点希望的吧。
会长家人一听,顿时都松了口气,一个个都开始祈求神灵。
屋内,舒展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需要的材料和工具,结合天柱星的制药手法,没用机器,就现场合成了一支中和药剂。
舒展又取出注射器,吸取了中和药剂后给考古青年注射入体内。
这小子中的什么毒?我还真没见过。疯兔看舒展解决得很轻松,忍不住问徒弟。
舒展说出了一个化学药剂的名称,疯兔回忆。
一直在旁边当壁草的花铁儿提醒了他一下:舒舒家乡的化学毒素武器,禁用的那种。
疯兔一下就想起来了,他作为药剂师,到了地球,自然最关心的就是药剂,当听说有大型化学武器时就特意多记了一些,但毕竟名称古怪,他一时记得又太多,不仔细想就想不起来。
疯兔记得自己当时还评价说地球人真会玩,设计了许多能把全部地球人乃至地球生物都坑死的武器。
疯兔和花铁儿对这种可怕的灭绝性武器都很警惕,他们甚至还想方设法弄了一点过来想要破解,不过地球那么多科学家们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些,他们体系不同,更不容易着手,只能慢慢来。
考古青年中毒不奇怪,但其中的毒素竟然是地球才有的化学毒素,疯兔和花铁儿就难免在意起来。
就是舒展,他也提到:我对药剂之母留下的所谓宝贝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我想去那个山谷看看。
考古青年在被注射入中和药剂后很快就醒来了,人还有点虚弱,但这是一瓶补身药剂就能解决的事,他家人就能搞定。
会长和会长家里没想到他们以为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可怜地把考古青年死马当活马医,竟然这么简单就被疯兔师徒给解决了,都快高兴疯了。
会长家里老少全都涌进了病房,围着苏醒过来的青年嘘寒问暖,会长夫人更是又哭又笑。
大师,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记下了。这是说好的报酬,还请您笑纳。会长拿出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着两张不记名大额能量比卡。
还有您需要的药材,我会在这几天准备好,到时一定亲自送到您住的地方。会长特别恭敬和感激地说道。
虽然他离开房间前,疯兔让那个天残试手,但会长下意识地认为他儿子能痊愈九成是疯兔帮的忙。
会长与其一家对疯兔和舒展千恩万谢,甚至因为舒展的天残外表,让会长家人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对家里的天残奴仆更好一些,以后看到可怜的天残也可以买几个回来。
考古青年同样感激不已。
而且醒来的考古青年在其父亲提到贝黎姿公主时,表情很是怪异。
会长苦口婆心地对儿子说:那可是公主殿下,虽然你父亲我的地位也不低,我们家想要娶一位公主也不是不可能,但那位公主的人生目的可不是嫁人,而是想要当女王。你觉得你能吸引到一位女王的注意力吗?儿砸,我只求你别犯傻了。
会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以前他这么说,他儿子肯定会不高兴,但今天他说了这么多,他儿子竟然低低回复了他一句:我知道了,父亲,我已经认识我和公主殿下的差距,以后我会远着她。
哎?哦!好好好!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会长简直要喜极而泣。
随后,会长又担心了,你怎么会突然你和那位公主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考古青年双手忽然握紧被面,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父亲,您不用问了,总之,我以后会离公主殿下远远的。
会长夫人立刻道:好,我们不问了,你也不用说,以后我们就离那公主远远的。公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又不是圣湖国人,以后等我们回去
好了,别说了。会长轻声喝止夫人,让她不要在外人面前乱说话。
会长夫人也只是生气贝黎姿公主可能让儿子吃了什么大亏,她也清楚有些话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当即就改为继续关心儿子的身体,问他想吃什么喝什么。
我们有些事想要请教您儿子,您看?舒展客气地说道。
会长和他的家人都极有眼色,他们看疯兔对这个天残徒弟十分纵容,一般天残和他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可疯兔却让舒展出面应付一切,这已经不止是信任,更是一种在意和喜欢。哪怕只冲着疯兔的面子,会长和其一家也对舒展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