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奔生气,他要是想直接找疯兔大师和舒展谈,又何必浪费时间跑来找他这个副会长?他不就是想要协会出面,利用黑炎族现在的特殊情况,用大义的名头,逼迫协会让舒展以低价给他们供药,如果能白送那自然更好。
这么说你们协会是不打算管这件事了?炎奔拉下脸道。
更有那性子焦躁的黑炎族人直接就骂道:你们这些卑劣的镇海国人!你们有办法却不救我们,你们是不是想要我们黑炎族人全都病死,如果我们就这么死了,我们暴风国绝不会
住口!炎奔怒喝。
千禾冷下脸:如果你们黑炎族人对我们姜城药剂师协会有意见,那就去找你们暴风国的药剂师协会好了,我记得距离你们黑炎族最近的分会就在黑风城。
炎奔握紧双拳,不,我们对你们没有任何意见,我们黑炎族衷心感谢姜城药剂师分会对我族的帮助,我族必将记住诸位的恩情。
他们早就去找过黑风城的药剂师协会,可那里的药剂师都是只认能量币的混蛋,你送的礼物不够或让对方不满意,你连一个真正的药剂师都见不到,更别说有中级大师能主动到你部族内查看情况。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求到和自己敌对的国家的药剂师协会。
千禾脸色缓和了一些,他不认为今天能被派来的黑炎族人真的性子就这么躁,那人敢说那些类似威胁的话,恐怕也都是黑炎族事先就商量好的,而那些话虽然难听,但对于他们这种好面子的人来说,还真有些压力。
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但具体如何,还要你们自己跟舒展谈。千禾摆明了协会不会插手舒展研制的新药剂之事,且当即就让人去找舒展,还特特叮嘱传话人让他们把黑炎族要拜访他的事说清楚。
炎奔等人从千禾副会长的态度中看出协会对那个天残不但重视还带了很强的保护意味,这让炎奔等人对舒展的轻视感一下就降低了不少。
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傻到以为他们给姜城药剂师协会施压,舒展就会被该协会逼迫拿出药剂来。
可去请舒展的人并没有能带来舒展,他跟千禾回禀道:我没见到舒展,倒是看到了疯兔大师,疯兔大师很不耐烦也很生气,他说舒展正在改进那套药剂,连他布置的功课都丢下了,让来找舒展的人去找他的弟弟花铁儿,说药剂贩卖的事都由舒展这个兄弟负责。
炎奔等人听说舒展在改进药剂,心里都松了口气,他们就怕这里的药剂师真的甩手不管黑炎族。
虽然族里希望低价甚至不花能量币的得到药剂,但大家也都知道这种事不可能,药剂师都是一帮不见角兔不放龙鹰的主,很多药剂师更是只有见到足额的能量币,才有可能出来见你一面。
舒展的这个兄弟在哪里?炎奔站了起来。从协会这边讨不了便宜,那就把全部精力放在拿下这个天残兄弟身上吧!
为此,当天晚上,花铁儿见到了特地带着黑炎族美女过来的炎奔等人。
舒展没去管花铁儿跟黑炎族怎么谈判,他现在忙得要死,疯兔大师说改进药剂的事并不是借口,他把药剂配方给了疯兔,老头当天就给出了改善意见。
这个意见是来自地球的舒展容易忽略的地方,就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特有物质和能量的运用。
这么说吧,舒展现在能照本宣科并能在一定范围内自我研究和自创新药,但就像一个孩子刚学会骑自行车,总有那么一些磕磕绊绊和不熟练。
而疯兔大师则已经到了可以随意表演车技的程度,他对本土药材和药剂搭配以及能量应用等操作自如,熟悉度和自由操控度都是目前的舒展赶不上的。
舒展一边疯狂吸收疯兔大师态度随意塞给他的各种知识,一边在老头的冷嘲热讽中改进那一套除疟药剂,同时还要忙着处理药材以增加对药材药性、成分、能量等的熟练掌握。
按照疯兔大师的说法,什么时候舒展拿到任一种药剂,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该怎么处理能达到最好,并实际操作成功,那时舒展才可以说已经具备了成为真正药剂师的资格。
舒展敢用自己未来的婚姻发誓,地球的药剂师绝没有哪一个要像他这样,在晋级正式药剂师前要熟记上万种药材,还要能精确处理它们!
舒展曾跟大师隐晦地表达出:药剂师只要配备好助手,其实可以不用把时间花在处理药材上,您不觉得这样有点浪费时间吗?
就这么一句试探的话,引来了疯兔大师的暴怒和臭骂。
如果你身边没有助手呢?如果哪天只有你一个人,但又急需要药剂怎么办?是!普通药剂师确实不需要熟记和掌握那么多药材,他们可以请助手、请学徒处理药材,他们只要研究配方并制作出药剂就可以。但这种药剂师,一辈子都别想真的攀登到高级药剂师之列!你,舒展,是我疯兔看中的弟子,而只要是我的弟子,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自觉做不到,你今天就离开,我不需要一个到处都有的庸才来当我的弟子!
舒展:谢谢夸奖。
老头用力瞪他:我没在夸奖你,我是说你这个臭小子!老头被气笑了,我提出的,肯定是你能做到的。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一个药剂师只有了解药材的本质,了解到物质本身,知道如何自由搭配,一直到形成对药剂的敏感性,你才能真正地踏入药剂师之门。其他那些,只能算药剂工,而不是药剂师。明白?
舒展只是想要偷懒一下,他当然明白彻底研究药材的好处,被疯兔大师那期盼的老眼一看,他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算了,累就累点吧,他也不是没有得到好处。
深夜,花铁儿终于摆脱了那群黑炎族人回来。
他一回来就跑进舒展房间,一脚踹开冲他咬过来的大黑,扑住舒展,大哭道:舒舒啊,我被人欺负了!那些黑炎族人好讨厌,他们竟然带了一个女人想要迷惑我诱惑我,可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我心智坚定,坚持不肯让那个女人碰到我,可她一直往我身上贴,我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那女人想要强迫我,我忍无可忍就把她给扔出去了。可那个嫑脸的女人,她竟然在外面嚎啕大哭,说我们镇海国人欺负他们暴风国人。
花铁儿抱着舒展呜哇呜哇,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还掀开衣服给舒展看他哪里被糟蹋了。
困得要死的舒展:
眼看花铁儿一副要把裤子脱下来的势头,舒展终于开口:你敢脱,我就让你做太监。
花铁儿停住,好奇地问:什么是太监?
舒展:就是永远不举的男人。
花铁儿吓得汗毛倒竖,用惊惧的目光看着舒展,舒舒,可是我不可能一辈子不脱裤子啊。
舒展冷笑:别给我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平时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也就算了,但有些玩笑可就开过头了。
花铁儿无力,身体耷拉在舒展身上,咕哝道: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什么真心话?不说同不同,你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会真的想要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一起?舒展把人推开。
花铁儿顺势歪倒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地上,一只脚放在床上,侧头看着舒展,眼里都是代表了某种意味的火焰,八王子殿下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舒展:滚回你房间睡觉,下次来找我就谈正事,无正事不准来骚扰我!
花铁儿更加迷醉,舒舒,你好有气势。你想不想要小鞭子?我可以做一条送给你,但你不能太用劲,好吧,如果你真的要用劲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