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冕受不了了,举手投降:给郑教授他们劫走了,真的!我们总要化验那笔记本后面藏的是什么对吧?可郑教授他们一过来听说那可能是大黑的血液和毛发,就冲过来抢走了,是真的抢!我们的士兵都拦不住哇!
也不敢拦,郑教授几个虽然不是七老八十,但也都年岁不小了,这要是不小心推倒了哪个,上面都得心疼死。
舒展冷笑:你们能那么准确地抓住王冉两个,能不知道他们带走了什么?别跟我玩这种心眼,上次我们刚回来,你们就已经抽了不少血,难道换个人抽还能不一样?
陈冕抬头看着屋顶,不说话。
舒展磨牙,他有点后悔通知陈冕了,上面大概发现了他们的朋友关系,直接就把陈冕派来当探索队兼任防务队的领头人,这样有什么类似这样的事,就可以把陈冕掏出来扔给他出气。
陈冕大概也很清楚这点,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舒展:算你欠我一次。
陈冕立刻原地复活:行!反正他欠舒展欠得多了。
你们怎么发现的?旁边,躺在病床上的王冉突然发声。她死也要死个明白!
陈冕目光转到王冉身上,立刻就冷了不止三十度,工作牌。
王冉先是没理解,但舒展随后的一句话很简单就破开了秘密。
舒展说:哦,是不是工作牌里装了监听芯片?
在新世界部成立以前,留下来的每个人就都收到了一个新工作牌,如今几栋大楼都需要这个新工作牌才能刷开大门。
舒展也收到了两个,一个给他,一个给大黑,但他用仪器检测过,两个工作牌里并没有多余功能。
陈冕悄声告诉他:你的是特制,不要跟别人说。
上面知道舒展反感这个,就没给他配。
而其他科研队的人,就算检查出,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很多人都已经习惯了,没习惯的,顶多说一些私密话时把工作牌放到隔离盒内。像这种大型科研项目,不止是华夏,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如此慎重对待。
舒展顿了下,谢谢。
陈冕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是太倔,不够圆滑。其实大家都各有应对方法。
舒展笑了下,没说什么。以前,如果有机会参加这样的项目,他也不介意被二十四小时监听,但现在谁让他真的带有一些不可靠人的秘密呢,他不想赌自己的小心,也不想赌别人的好心。
舒展转头去问王冉问题,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察觉身体状况不对,问她吃过什么药,发病前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等等。
王冉就像傻了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工作牌!问题竟然就出在那个小小的工作牌里!
她为什么会这么疏忽大意?她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而她男友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也没能注意到?
陈冕当然不会告诉王冉,监听监控的方法根本就不止一个工作牌,自从一个月前,药剂大楼内向外传递的任何一个文字、任何一个单词都会被截看截听。
现在能被新世界部留下来的人,除了他们自愿,也有之前一个月的筛查之功。
王冉也算是倒霉,熬过了筛查期,却败在了男友和她自己的贪欲之下。
上面本来想着为了不引起外界注意,诸如王冉男友这样的人,就算和外面有了联系,但只要没有实际做,就默许他们离开。
而像王冉男友一样被联系、或者自己生出不良想法的人并不少,但最后这些人最终因为客观主观等各种因素,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只有王冉男友和王冉,真的做了,也撞到了枪口上,最终成了杀鸡给猴看的那两只鸡。
第36章大黑的秘密
王冉和她男友的问题不是大问题,这种泄密者,今天不出明天也会冒出来,别看现在防守得严密,可任何事情只要有超过两个人知道,就难保不会传出去,而随着知道的人数上升,泄密的可能性也在翻倍上升。
现在的重点是病毒的源头。
王冉一开始不肯说,一副她要拖着所有人一起死的样子。
陈冕准备让舒展离开,他们有些刑讯手段并不适合让普通人看到。
舒展看王冉那死样子,慢慢说道:你不说我也能分析出来,不过多花一点时间。你现在交代,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如果你继续保持沉默,我将视你为反人类的变态,对于这种人,我没有拯救的义务。换言之,等我研究出对应药物,你绝不会在头一批的使用名单中。而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陈冕方正的脸一板,相当可怕,他对舒展和声道:舒教授,您去忙,这里交给我。有结果我会告诉您,没有的话,还请您多担待。
舒展:没事,我差不多已经有数。
就在舒展打算离开,转身去推门的时候,王冉绷不住了,侧头微弱地叫:我说。
但我要求药物出来,必须第一批给我和我男朋友使用。王冉提要求。
陈冕冷笑。
舒展转回身,道:我是科学家,不是谋杀者。
王冉终于把她知道的她生病前后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而一旦开口,她的心理防线就崩塌了,她不想死,不但交代得巨细靡遗,连自我推测也加入进来。
比如:就我刚才交代的,我想诸位也应该能分析出来,我这次一开始得的应该就是普通的换季感冒,因为一开始不严重,我就没吃药,只吃了维C,想着能抵抗就自我抵抗过去。以前我患感冒,除非发高烧,否则不管吃不吃药,都需要一周左右才能好。这次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就在我开始有症状的第三天,我接到了给大黑体检的任务。
王冉说着还转头看向门口蹲坐的大黑,眼神特别复杂。
我当时想着要多抽它一点血,可大黑聪明得可怕,它看我抽到了固定数目的三支还没有停止,就突然对我大叫起来。负责控制它的研究员差点没能控制住它。我怕别人发现,就没敢多抽,只能赶紧结束。
王冉说到这里还摆出一副她是为其他人着想的模样说道:大黑那样的大型动物,在做体检时就应该拘束起来,不止四肢,包括它的嘴也应该如此。我不明白,就连动物医院都知道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们实验室就不行?
舒展:因为它有狗权。
陈冕和左犴都没忍住,全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王冉终于明白为什么实验室很多老研究员提起舒展就一脸不要跟我说那个人名字的逃避样。
王冉忍气,可最重要的地方她还没说到,自然不可能现在就气停下,她只能当做没听见这句话,接着说道:我想说的是,就在我放弃后,大黑却不肯放过我,它当时突然对我喷了一口口水。
舒展几人全都眯起了眼睛。
我和大黑靠得太近,想躲闪也没能躲闪开,它的口水有一部分喷到了我脸上。王冉控诉道。
舒展问:你当时戴口罩了吗?
王冉:当然。
被喷了口水后,有去洗脸并及时消毒吗?
有。
之后呢?你提到这点是怀疑自己的病情变化与大黑的口水有关?舒展面无表情地询问。
王冉用力道:对!我现在想来想去,只有这点最可疑。我就是当天被大黑喷了口水,然后晚上才突然发起高烧。
王冉为了表示自己的控诉正确,她还提出其他佐证:在之前我就感冒了,已经有三天,实验室的同事都能为我作证,而这三天中,除了个别人,其他人并没有被我传染。而就在我被大黑的口水喷过后,我实验室里就有同事也貌似被我感染,之后就是我男朋友,再后面你们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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