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敲门声,他还听到了一个属于青年的男子声音:舒教授,打扰您了,我是特事局的汪森涛,这里的事以后有鄙人全权负责,能方便出来见个面谈一谈吗?
舒展捏了捏大黑的耳朵,懒洋洋地说:儿砸,你爸国宝级的名头似乎不太管用了。如今什么人都能跑来骚扰你爸,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和尊严?
大黑呲牙:汪!咬死他们!
舒展嗤笑,别逮着什么东西都乱咬,被传染狂犬病怎么办?
汪森涛假装没听到里面的对话声,还在不紧不慢地敲门,口中还说:舒教授,躲避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您不能自己来开门,那么我们就要怀疑您是否遇到危险,而不得不破门而入了。
舒展眼中闪过厉光,站起身,带着大黑走过去唰地打开卧室门。
你好,舒教授,初次见面,鄙人汪森涛面带笑容伸手。
舒展开口:特事局的汪森涛,我记住了你的名字。
大黑:汪!我也记住你了!
汪森涛微笑,正要表示友好。
舒展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一名药剂师就拿你们这些特殊办事人员没有办法?觉得你们可以凌驾在人权和法律之上?还是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名华夏公民应有的所有权力?你们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汪森涛心里这样想,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带着一点安抚地说道:舒教授,我知道您的心情,请深呼吸,不要这么生气。我无意侵犯您的权力,只是您接触到的这件事太过特殊,我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大家都方便。像您之前指使您的狗咬坏那么多监控器材,那可都是国家财产,算得上是违法行为了。
没经过我的同意,在我个人的休息室中安装监控器材就合法?
特殊情况特殊办理嘛,我们安装监控器材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而且这也是您必须配合的一部分。
几句对话,舒展差不多已经摸清这个特事局的来意和底细,当下就对其身后的洪一荣说道:洪少校,这就是你的保护?
洪一荣在后面一脸为难地说道:他有正式委派令,我们正在和上面核实。
舒展深深地看了眼洪一荣,用眼神告诉他: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洪一荣心中一惊,顿时就有那么一点后悔。没错,按照程序,在没有核实汪森涛的身份之前,他们完全可以不理睬对方的命令和要求,但是他想试探一下舒展的底线,想看看新来调查人员的强势是否能压得住这位国宝级药剂师,这才含糊了一下。
我需要一支手机。舒展要求。
洪一荣还没说话,汪森涛就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在取得许可前,您不能得到任何联络工具,包括您的电脑。另外,除非你同意全方面配合我们的检查和调查,否则您也无法离开这间休息室。还有您带回来的所有东西我们都将带走检查。哦,还有您的狗,据我所知,它本身就很危险,让它继续留在您身边已经不合适,所以等下我们会带走它。
汪森涛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踩踏舒展的底线。
洪一荣和赶过来的郑长东听得心脏直快跳,就怕舒展当场爆炸。
舒展没爆炸,他在这时竟然还对汪森涛笑了一下,夸奖道:你真有勇气。我想你以前一定是过得太顺,以为掌握了一定特权和武力,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介绍一下,我,舒展,世界排名前列的生物学家、生化学家、基因学家,以及药剂学家。觉得我学得很多么?其实不多,很多学科都是一通百通,或者互有关联。
汪森涛不明白舒展为什么突然跟他介绍起他的身份,我知道,我来之前就已经看过您的履历,确实很了不起,但是这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调查无关。
不,有关。舒展好慈祥地笑:蠢孩子,我说了那么多名头,就是在告诉你,你我的智商就不在一条线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一个拥有超高智商、超多研究成果的生化学家的实验室里威胁他本人和他的狗?
汪森涛脸皮绷紧,按捺怒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舒展叹息:果然很蠢。你现在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离开,你和你的人回去可能顶多感冒一下,流两天鼻涕就好了。但如果你继续待下去,我就真的不保证了。
你什么意思!汪森涛变色,腿脚也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你要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已经是违法,如果我们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将承担法律责任!
舒展一脸无语地看着青年,跟关心弱智儿童一样,特别温和地解释:你不是说你来之前已经调查过我的底细了吗?那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家大黑身体里就是一个细菌保存库?平时,我都会按时给大黑打针,以确保它身体内的细菌不跑出来,不会影响到周围的生灵。但现在,呃,我算算,都已经过去多久了?有一个月了吧?你以为我急着回到实验室是为什么?
大黑低吼:呜!我可怕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汪森涛脸色数变:如果大黑出了问题,那其他人为什么没事?
这次不止是舒展在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他,他身后的洪少校和郑教授等人也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瞅他。
舒展一指后面的洪一荣:洪少校,要么你告诉这位答案?
洪少校也不知道舒展说的大黑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他可以告诉汪森涛:咳!那个,不知道汪副局长你注意到没有?我们这里所有人都穿着防护服,但你和你的人
汪森涛差点端不住姿态破口大骂。
这时他已经顾不得抢功劳或者其他什么,掉头就走。走时,还狠狠瞪了眼杜兴。
杜兴脸色惨白。是他告诉汪森涛,舒展的检查结果基本没问题,汪森涛才会忘穿防护服,直接就带人进来了。
汪森涛一走,他身后的人全都跟着走了。他们得赶紧出去找人给他们做全身检查!
舒展还特意提高声音说道:哦,除了大黑,请你们注意一下,我这个实验室里为了研究保存了很多危险病毒,我这个人又有点丢三落四,有时候不小心就把病毒给带到休息室来了,说不定沙发底下、枕头底下就放着一两支。我前段时间还帮助法院弄出了一种永久性化学阉割药剂,只要喷雾一下就能起效果。我好像放冰箱里了?还是卧室的柜子里?
半分钟后,所有人都退出了舒展的休息室,走时众人看向留下的两名战士,全都给他们送上了精神的祝福和鼓励。懂行的都知道舒展前半段纯属胡说,但那个化学阉割喷雾器,可就不一定是假的了。
留下的两名战士:都是骗人的,肯定的!
舒展砰地关上卧室门,表情不善地坐回了床上。
他错了,空间门的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受人注意,这还是不确定那扇门后面有什么,如果让人们知道那扇门后面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可以让人类生存且有着奇特能量和能力的世界,那他名头再怎么厉害也保不住自己!
而且人的性格不同,施展的手段也不同,今天能来一个汪森涛,明天就很可能来一个狼森涛。他不能一心指望别人对他采取怀柔手段,更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舒展大脑高速运转,仔细思量了十分钟,才开始行动。
他推开床头柜,对着地板一按,地板弹开,露出下方一个电话机。
舒展拉出电话机,这台电话是他按照安全房的标准另外拉的线,不管外面怎么封锁信号,他都能把这支电话打出去。
如果线路电话也不行,他还有一支卫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