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乱成一团,不过还好所有仪器都是二十四小时开启,又都有人日常看守,大家虽然激动又混乱,但在检测空间门上并没有半点失误。
有没有辐射?
磁场变化如何?
是否能进行实物实验?
洪一荣不是科学家,他只是军人,比起激动又亢奋的科研组成员,他和其他军人更多的是盯紧了那个爆发出耀阳光芒的空间门。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空间门就要作妖了。
一秒,两秒
一道黑影陡然从空间门抛射而出。
不!不是一道,而是前后两道!
说来话长,实际从空间门亮起到里面有物抛出,一共也不过才一分钟时间。
这一刹那,整个药剂实验大楼前方都是寂静一片,除了低头忙事情的,几乎大半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扑通!连续两声重物落地声。
汪!一声狗叫,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舒展再次感受到被扔进洗衣机里旋转的痛苦眩晕感,以至于他被抛到草坪上时,都感觉不到骨肉之痛了。
直到一只庞然大物重重地摔在他腰上。
舒展惨哼一声,和他家大黑滚做一团。
两个半小时后,舒展洗了个无比舒适的热水澡,换了一套干净又柔软的衣服,擦着潮湿的头发走进他的实验室休息小餐厅。
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真好!
舒展丢掉毛巾舒气。当然如果没有好几个人盯着他洗澡吃饭那就更好了。
时间回到两个半小时前,舒展和大黑刚被抛出来,一堆持枪军人就围住了他们,还用枪对准了他们。
舒教授?洪一荣望着爬起来的男人失声叫道。
舒展坐在地上,等着头晕感过去。
大黑艰难地把大脑袋搁在他腿上。
检查!都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做检查!有科研组成员叫道。
等等!先确认他是不是舒教授本人。洪一荣再次让军方人员拦住科研者们,先把周围封起来。
于是,不到三分钟,舒展和大黑坐的草坪附近都被隔离,一个巨大的充气帐篷把舒展和大黑包围了起来。
五分钟后,穿了隔离服的医生和部分科研工作者跟着四名荷枪实弹的军人进入帐篷。
他们先对舒展和大黑周围的空间做检查,然后就是他们本体。
舒展脑子还晕着,也没反对科研者对他的检查,让张口就张口,让吐气就吐气。
但大黑就不一样了,刚有人要靠近它,它就猛地立了起来,再不见刚才半点娇弱。
呜汪!大黑凶相毕露,还不让其他人接近舒展。
军人立刻拉动枪栓,对准大黑。
舒教授,洪少校走过来,挡在所有人前面,鄙人洪一荣,负责您的解救任务。还请您喝止大黑,这对大家和大黑都好。
舒展忍耐着按揉额头,手一抬,按住大黑的脊背,大黑,坐下,不要乱叫。
大黑毫不迟疑地乖乖坐下,尾巴还摆了两下。
警戒的军人一看大黑听话,就也收起了枪。
你们等等,我头还晕着,让我喘口气。舒展摆手,表示他现在不想说话。
郑长东挤过来,温和地道:那能让我们收集一下大黑身上的毛发,再弄点它的口水吗?
舒展嘴角翘了翘,他认识郑长东,两人在某些科研会议上也见过几次,只是没有深交。
这次研究是您老带队?舒展坐在地上支起一只腿问。
是啊。舒教授啊,这次你可是牛坏了,竟然能亲身经历一次空间门穿越。瞧你身上穿的这一套,你是不是遇到智慧种族了?郑长东问到最后,语音都颤抖了。
舒展按揉着太阳穴,抬头道:我知道你们问题很多,但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一会,我脑子现在还乱着。
当然!你先休息,好好休息,都不急,不急哈。其实急得要死的郑长东和科研组成员。
在舒展的安抚下,众人总算采集到大黑的皮毛和口水等。
之后又是刮皮、又是抽血一系列繁复的检查,大黑都要被惹毛了。
舒展虽然理解科研组的行为,但就是他也有点受不了,最后眼睛一瞪,表示自己要洗澡吃饭睡觉,谁要是再敢拉着他做检查,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科研组别的威胁都不怕,就怕舒展闭口不言,只好不依不舍地暂时撤退。
于是舒展终于争取到回去十七楼的实验室他不肯待在现在的隔离帐篷,说如果不同意让他回去宿舍,那就让他去十七楼,在那里他有一套一室一厅的专用休息室,平时工作忙,他就和大黑歇在这里,也算是半个家。
洪一荣和郑长东经过商讨,同意让舒展和大黑穿上防护服后进入十七楼,然后他们就把十七楼乃至一架电梯全给隔离处理了,还给临时弄出来一个通道,总之就是把舒展和大黑和其他人隔了开来。反正这个工作他们以后也得做,总不能把舒展和大黑一直留在这个临时的隔离帐篷内。
李运几个助理研究员看到舒展回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都高兴无比。
舒展失踪一个月,他们身上的压力很大。
不说舒展正在进行的各项药物研究,就是这套实验室的价值在世界也是前三之列,眼馋这套实验室的人不要太多。哪怕这套实验室属于舒教授私人所有。
还好因为舒展的失踪涉及到空间门,有国家震慑,那些想要伸手的暂时也伸不进来。
但那也只是暂时。
一旦舒展失踪时间增长,不要多,只要再失踪一个月,他们这些助理研究员肯定顶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到时候这套实验室属于谁,可就难说了。
一套实验室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价值更高的研究成果。
李运看到活生生的舒展回来,真的哭了出来,作为实验室助理研究员的头,压在他身上的压力最大。
舒展穿着防护服拍拍李运的肩膀,我都明白。你能坚持到现在,很好。等会儿我歇息过来,你把这段时间找你麻烦的人和组织的名单都给我一份,我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李运带着眼泪噗嗤笑出来,不好意思地抹抹眼睛,现在还好,如果您再不出现,我可能就真的顶不住了。
其他研究员也上来打招呼,舒展研究室的实验狗们对舒展感情复杂,可谓是爱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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