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效果。
嗯?你说什么?花铁儿手顿住,以为自己听错。
舒展出于对职业的尊重,重复:药,没有效果。
花铁儿一把抓住舒展的手腕,从台阶上跳下去,远远离开大巫的石屋,确保大巫一点都听不见。
然后才跟舒展说:你说大巫的药没有效果?你以为你是谁?
舒展:没有效果,就是,没有效果。
花铁儿头疼,你怎么知道?
舒展:最里面那人,在发烧,很危险。其他三人,伤口没有愈合。
有几个词汇,舒展还不会说,就比划着来。
花铁儿勉强听懂,他吐了口气,道:你对舍愚大巫太苛求了,他本身是冶炼师,对药剂方面也就是学徒的程度,这还是因为大巫都要学一点药剂,他才学了。但就算是药剂师学徒,那也很宝贵,也许他制作出来的药的药性一般,但是比起我们什么都不懂要好得多。
舒展发现他竟然把花铁儿这么长一段话给听懂了,但听懂归听懂,他想说得顺溜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想到周围,看看。舒展看出舍愚大巫不愿自己动他的药,但他已经接手最里面那个病人,以他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
花铁儿一口否决:不行,外面太危险,你太弱。对了,大黑呢?怎么没看到它?
它,去找东西吃。舒展并没有强行要求非要出去,更没有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不听经验者劝告,那往往就是找死的行为。
舒展打算等大黑回来后,问问它附近情况,如果大黑能保证他的安全,他就跟大黑出去看看。
花铁儿叮嘱舒展不要在大巫面前说他的药没有效果,又回去找大巫说好话,让他继续把舒展留下来。他也不是特别照顾舒展,谁让天残太弱,搞基建根本用不上他。
舍愚大巫还没说什么,房利三个已经先一步叫嚣起来,死活不肯要舒展照顾他们。
舒展就在后面听着,听他们吵成一团,也看出舍愚大巫的不情愿,他就走到范钢身边,手指范钢说:我,只照顾他。
在舍愚大巫眼里,范钢基本已经等同于死人,他还给他用药,不过是不想得罪花铁儿,因为范钢是花铁儿的侍卫之一,和其他懒汉不一样。
此时舍愚听舒展说只照顾范钢,心里顿时乐了。让舒展照顾范钢,他只要给对方一点药就可以,不怕舒展浪费太多,而范钢如果在被舒展照顾期间死了,那也跟他无关。如此也算两全其美。
看在八殿下的面子上,我可以继续留下他,但就照他自己说的,他只照顾范钢,其他人不用他照顾,但他也别想再碰我的药。舍愚大巫道。
花铁儿刚要答应,舒展开口:他的药,要有。
舍愚大巫皱眉,但还是答应道:范钢的药,自然会给他。
房利三个听说那天残不用照顾他们,只要照顾范钢就好,顿时也都高兴了,也不再说要驱赶舒展的话没见八殿下用杀必死的眼光瞪他们吗?
而范钢则保持了沉默,甚至没说舒展给他上的药有点不对劲,让他伤口疼得慌。而他不说,一来是他有点同情天残,不想舒展被赶出安全的石屋,和其他人一起睡露天。二来,他觉得这个天残有点奇异,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胡乱期待,但是但是也许他命不该绝呢?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自始至终,舍愚大巫都没有去仔细看范钢,也就错过了他胸口和脖颈上的药糊颜色不对的事。
花铁儿也另外找了个人过来照顾那三个伤患,之前大巫也只是给伤患换药,并不负责照顾他们的生活。伤患们平时都是互相照顾,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有人轮流给他们送来食物,并顺便帮他们处理一些生理上的事。
光头大汉们本来以为有了那个天残以后,他们不用再去照顾那些伤患,谁想八殿下还让他们按照之前的安排轮流去,顿时都有些不爽快,他们是勇士,让他们搞基建就已经够委屈了,还要让他们照顾病患的吃喝拉撒?那个天残干什么去了?
虽然大汉们从房利三人口中得知,是他们不要天残照顾,但还是觉得那个天残不识好歹让你不照顾你就不照顾了?人不能碰,尿壶不能拿一下,屎尿不能倒一倒清洗一下吗?竟然说不照顾,就半点不靠近。
不,人家也不是完全不碰屎尿桶,只要范钢需要,他还是会拿过去给范钢用,但用过,他就不管了,从不说要主动清洗,而八殿下也不强行命令他做这些事。
为此,光头大汉们看舒展就更不顺眼,隐隐的就有些排挤他,甚至只要八殿下不在,他们就敢当面欺负舒展。
而光头大汉们首先表示出来的欺负,就是不给舒展分食物和水。当天晚上,他们给房利三人和范钢都送了,就是不给舒展。
舒展把这些看在眼里,脸上完全不动声色。他就没想过要在这里长待,而且大概科研工作者对人情世故都不怎么在意吧,他看出来但也懒得弥补。有那个时间,他宁愿多花一点时间去研究他突然出现的特异功能,然后再看看他配置的药物在范钢身上的具体反应,这样一旦有什么事,他还能及时补救。
范钢看舒展喂他吃饭,自己却什么吃的都没有,吃了两口,就示意他够了。
舒展不是第一次照顾病人给病人喂饭,喂起来也算有模有样,他还为了方便范钢消化,特意把送来的腌肉用水浸泡了一下,又用舍愚之前给他的那把小刀,把肉块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喂给范钢吃。
范钢轻微扭了下头。
舒展送肉块的手停住。
你吃,我够了。范钢吃力地说道。
舒展看看还剩下大半碗的肉粒,继续往范钢嘴里塞:吃,你需要体力。
房利耳朵尖,听到后叫道:范侍卫,你不吃给我们吃,我们不够!来多少都不够!
范钢其实也饿,看舒展不肯吃他的份,他也不愿意便宜别人,就不再客气,拳头大的一块肉,很快就给他吃完了。
舒展这时已经恢复不少精神力,头也不再隐隐作疼,他看范钢余热未消,在给他喂水的时候,顺便就把一些他觉得对范钢有利的能量通过水送进其体内。
他也曾试着直接把能量送入范钢体内,但是根本做不到,他可以让游离能量聚集过来,可当他希望这些能量进入范钢身体时,那些能量却都不听他的话了。
这让舒展很困惑,为什么他让能量进入自己身体就没有这么困难,进入别人身体就这么难?
后来他利用药物可以附带能量这一方式,把那些能量聚集在食物和水上,尝试送入范钢体内,结果就成功了。
舒展挑眉,不管原因为何,能成功就成。
范钢的伤势太重,只靠药糊可不够,希望这些能量能让他的烧尽快退下来,并给他多恢复一些体力。
范钢喝完一碗水以后,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自己舒服多了,感觉身体有了点力气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困乏,精神一放松,立刻就陷入深眠。
舒展见人睡着了,就走出石屋,找了一块高地爬上去,等他家狗儿子。
天快黑时,在外面浪了一圈的大黑终于回来了。这小子还算有良心,回来时嘴里叼着一截长虫肉。
有光头大汉看见,想抢它的,被大黑毫不客气地飞了一爪子。
光头大汉看到自己被鳞片覆盖的皮肤竟然有血痕冒出,顿时不敢再随意招惹大黑。
大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叼着肉回到了舒展身边。
第22章爱吹牛的王子
大黑吐出长虫肉,记得它爸不能见血,一爪子踩住断口处,仰头对它爸汪了一声。
舒展也没特意去看它的爪子,只揉揉它的脑袋,好儿砸,现在有个问题,你爸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用个煤气灶电饭锅微波炉没问题,但这是野外,生火就是个大问题。
大黑懂了,它爸这是让它去找个伙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