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当时是真的心疼,替命咒仍在,换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疼入心扉。
“以后打算怎么办?”朝砚换了个话题,但是身体仍然自动黏的很紧,恨不得化成连体婴。
对于这一点朝纵只有高兴,没有别的:“把睚眦族给崖古管着,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我说祖父,”朝砚抬头,“他转世重修了,我们得去把人找回来。”
朝纵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其实跟我牵扯太多,对他没好处。”
不想接,对着一个小不点叫祖父?还不把人美死。
“替命咒影响的是你,不关你身边人的事,”朝砚笑了一下转了个话头道,“而且你想他现在比你小,修为比你低,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好,我们去找他,”朝纵还记得跟崖君第一次见面时被绑的没法动弹的事情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睚眦一族的记仇能力绝对是顶尖的。
朝砚满意点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能够让清长歌找不到人,简直完美。
“你怎么不问我那件事?”朝纵沉声道。
朝砚疑惑:“哪件事?”
朝纵微微垂眸:“若是面临睚眦族与你之间的抉择,我选哪个的问题?”
他知道在演戏,但是当时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仍然痛苦不堪,心中彷徨不已。
朝砚笑道:“这种问题基本上能够列上死亡问题之最了,问出来就伤感情,我说我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太过于绝对,若真是遇上了,你当时的选择是对的,只要你事后跟我解释清楚,婚契便是解了,也能再结,若感情是靠契约维持,未免太过于可悲了。”
契约的存在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即便这层身份不存,他们的感情也不会断。
“你说得对,”朝纵与他蹭了蹭鼻尖,“是我想多了,朝砚……”
朝砚应他:“嗯?”
“我爱你,”朝纵吻住了他的唇,深爱埋藏在心里,想让他知道除了举动便只有语言了。
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这个人万分之一重要,齐冕的目的一目了然,想要让他背负感情的苦果,甚至觉得是朝砚给他带来了不幸,更甚至嫉妒怨恨他怀里的人,那种感情若遇其他人未必没有可能,可是对于朝纵而言,即便朝砚将匕首亲手送入他的胸膛,他都不会抵抗半分,更遑论其他堪称荒谬的感情了。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齐冕贯彻的相当彻底,但是奈何朝砚打的是一锅端的主意,自然要确定好所有篮子里面的鸡蛋,一次性摔的粉碎。
除了睚眦星域外的这处,在后续的几个月,其他各处也纷纷传来了胜利的消息,虽是伤亡不可避免,却也杜绝了蔓延波及到整个修真界的祸患。
“按照汇报上来的魔修势力来讲,若真要大战一场,这修真界十不存一,”纯狐玥统筹各方消息,与朝砚商量的时候眉头微蹙,蹙的不是魔修势力可能造成的后果,而是这对道侣的粘糊程度足以喂饱天下的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