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长裙女子执着匕首在一个躺倒在地的渡劫大能脸上拍了拍,似乎得了禀报,起身转头看向了朝纵:“来的不算早,这里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朝纵。”
“你认识我?”朝纵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搜寻,却无这女子的丝毫印象,“什么人派你来的?”
“现在还问这样的话不觉得自己很愚蠢么?”女子笑了一声,其中有着轻蔑的意味,“我真是不明白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让朝砚对你倾心的,半吊子的族长领着一群半吊子的族人,他们为你卖命,可知道你如今体内已经种入龙骨,化身为龙族了?”
“族长,”崖古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朝纵,却被他冷声呵斥,“闭嘴!先解决完眼前的事情再说。”
“解决?”女子笑了起来,“还真是可笑,凭你能做什么?”
朝纵直视着她道:“你是齐冕派来的?”
能知道他这么多消息,自然只能是齐冕派来的。
“反应过来了,倒是还有几分脑子,”云霁看着他道,“但我想你想你问的应该不是主子,而是朝砚吧。”
这个名字一出,朝纵的心神都震荡了一下:“他在哪里?”
“他正与主人恩爱缠绵呢,”云霁眸中些许失落之意转瞬即逝,笑得讽刺,“哪里顾得上理你这个废物。”
“他不会,”朝纵没有理会后面那句话,对于前一句却是直接否定。
“呵,难得你这么笃定,还真是可笑,”云霁深吸了一口气道,“朝砚与主子是宿世的姻缘,如今他恢复记忆,自然不愿再与你纠缠,否则为何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找你,以朝砚可以与主人匹敌的行事作风,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不想走……”
“你给我闭嘴!”朝纵厉斥道。
崖古在旁说道:“族长,冷静!”
朝纵闭了一下眼睛,看向了云霁道:“那你们今日来所为何事?”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断掉你的念想,”云霁弯腰,从地上拉扯着一个人的头发拎起,将匕首架了上去,她的身后无数魔修照样行事,甚至连幼兽都处于了锋刃之下,面对着朝纵愤怒的目光,她无半分的怯懦,甚至好像隐隐带着快意,“朝纵,今日境况皆因你贪心而起,拥有了不该拥有的人,试图将天地钟爱之人独占,这是你的替命咒发作的格外厉害的原因,而即便没有了替命咒,你也是个倒霉鬼,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解除与朝砚之间的婚契,我们放过睚眦族人,二,不解除婚契,永远见不到面,你的族人皆会被杀,放心,以睚眦族的血肉为祭生成的诅咒,足以让他们在被杀之前都爬不起来,你怎么选?”
“睚眦族的血肉……”朝纵喃喃道,“之前的崖狞一族。”
“他们唯一的用处也只有这个了,”云霁悠悠道,“主人筹谋许久只为了朝砚一人,放弃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要不然像你祖父那样的悲剧还会继续上演,你所有至亲的人都会因为你的任性而死去。”
“为什么?”朝纵的双目通红,浑身都在颤抖,即便拥有了修为,拥有了权势,他似乎也没有与那个人正面对抗的本领和机会。
“因为你无能,你不该妄图不属于你的东西,”云霁回答他道,“你可以想,这是你的选择,但是每过一刻,我们就会杀一人,你可以好好的选。”
朝纵不等她说完,已经将崖古放下,趴在地上呕吐了出来,他没觉得恶心,但是那种好像骨血之中的粘稠感让他反射性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