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样关着我到什么时候?”朝砚问他。
齐冕以指抵唇,轻轻摇了摇道:“别着急,棋总要一步一步的下,戏总要一步一步的演,感情是最经不住考验的东西,而金钱与权势才是亘古不变的追求,你觉得朝纵会受其所惑么?”
“我说了,不会,”朝砚答他。
从前不会,可是现在……分别数十载,朝纵一人度过的年岁占据生命的份量极重,他在太古洞府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当分别成为常态,便没有了小别胜新婚,只有感情愈发的淡薄。
“那你着急什么呢?”齐冕问他。
朝砚未答,他轻笑出声:“澜清,你的心……乱了。”
心脏鼓动,水镜之中的人一举一动与他无关,虽是看着,可不能触摸,不能感受他的痛苦,思念就像是撒着砒霜的糖浆,又甜又苦,让人难以忍受折磨,一点一点消磨人的心智。
“这盘棋还下么?”齐冕问他,就像是问他他的前世自己还关心与否一样,“你素来什么都不太在意,可是如今看你在乎他至深,真让人觉得嫉妒。”
朝砚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棋盘分布,这盘棋已经到了尾声,却也愈发的艰难,心一乱,便有可能扰乱从前的布局:“下。”
做事总要有始有终,若要半途而废,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做。
朝砚落子,水镜之上世界还在演绎。
崖道身死,死因是因为对朝纵的不服而暗中刺杀,结果被凤栖梧反杀了。
此事一出,崖梓与崖瑰皆是有些沉默。
“狠辣之人,不好轻易糊弄,”崖梓道,“崖瑰长老如今想如何?”
“若是拖延行事,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崖瑰摸着自己的蔻丹道,“本来以为是个绣花枕头不中用的,如今一看,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倒颇得我心里,此时投奔,还真的有利可图。”
“你想做什么?”崖梓与她对手多年,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
“不做什么,”崖瑰拂了拂鬓边的长发,“你说若我献身于他,他可会同意?”
“你何时学了人修的做派?”崖梓还真有几分诧异。
“他从前是人修,自然要用人修的法子来,”崖瑰笑道,“我虽年龄大了些,但是样子还是不错的。”
“他有道侣了,鸿蒙仙宗宗主亲传弟子朝砚,可调动诸多灵兽族之人,”崖梓言明道,“你抢他的道侣,不怕他到时候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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