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只觉得他这话未必是出自真心,但是想把他带成神经病的念头倒是真的,因为他每每说一句话,都要问一下朝砚认为如何。
身为阶下囚,朝砚自然只能附和,然后他就会觉得特别的满意,非常的病入膏肓。
声讨声众,有的甚至自发形成了组织围到了鸿蒙仙宗外想要讨要个说法,各大势力关注,却并未有任何的动作,直到鸿蒙仙宗的大门敞开,本来声讨的注视被那成堆的顶级灵石,遍地的宝物所迷,纷纷打砸抢劫的时候,鸿蒙仙宗大能出现,只一击,那颗星辰都化为了尘埃,不会有人生还。
从声讨者变成无礼的一方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倒让那声讨变得像个笑话一样。
此次事件让整个修真界都震颤了三分,让他们意识到之前因为流言而下野的桂穹门主黄德不过是个个例,这个修真界仍然是势强之人说了算的。
“宗主,”那毁灭星辰之人禀报道,“已经处理完毕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周夺道:“什么也不必做,太古洞府若如同寻常秘境一般,便不配这四个字了,你且去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这样撼动修真界分大事不过是路过踢掉了一块石子的小事一样。
待那大能离去,周夺兀自静坐,朝砚已经很久不看那水镜了,奈何齐冕就像是在展示他能够窥伺到多少秘辛一样,放电影放的不亦乐乎。
再见师父,朝砚难免多看了两眼,却见周夺蓦然看向了此处,就像是目光对上了一样:“这位朋友,若再肆意窥伺鸿蒙仙宗,别怪周某手下不留情。”
朝砚的瞳孔放大,齐冕挥袖,在周夺出手之间将水镜破碎掉了:“九劫散仙果然厉害,听说他是你师父,澜清,你可要向他求救?”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朝砚笑道,“朝某如今年岁若按凡人来算都了做太太太爷爷了,怎么还能依靠师父来解决自己的事情。”
“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齐冕笑道,“澜清果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孝顺非常。”
朝砚不想与他说话,只能故作沉吟,又落一子,齐冕起身,却并未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再过数年,这更新换代极快的修真界中又发生了无数多的新事,太古洞府几乎都要被人遗忘了的时候,一日之间石破天惊,无数爆破之声,星辰撞击破碎,染红了一整片星域。
与此同时,无数的修士从那太古洞府之中跌出,而其中之最却是一人,被无数的灵气火光包围,衣衫劲冽如风,似有万兽咆哮之声在那片星域之中传扬,待一片火光散去,那人发丝垂落,覆盖满脸,看不清面容,却只能窥伺到那一抹线条完美的下颌,而下一刻他便已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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