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此划分,这片雪山可能也被规划到了这个小的门派之内。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朝砚站在峰下面的说道,在往前几十里的地方就有修士巡逻存在,如果他们不隐藏气息,一定会被发现,冲突是在所难免的,他们可能只是想打个猎,但是这个门派说不定会以为他们是来抢地盘的。
“不用,”朝纵完全没有那个打算,那些你来我往的最是麻烦,“让他们发现不了就好了。”
“感觉好像在偷别人家的鸡,”朝砚笑眯眯道,在朝纵开口之前挑眉道,“刺激。”
这就跟偷西瓜是一样的,明明家里有,可是就是感觉偷来的好像……比较甜。
于是在外界看来是大能的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绕过了驻扎在此处的修士,上了雪山挽起袖子准备偷鸡。
气息幽微,一闪而过,那驻扎的修士本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奈何朝砚经过的时候往人家鼻尖上丢了个雪花,那人摸了摸鼻子上的水,仰头道:“下雪了?”
天空万里无云,连个雪花的影子都没见,朝砚折扇遮住唇低低笑了两声,瞬息之间已经落在了半山腰处,而刚刚落地,一只黄色的喙便啄开了冰层,一只纯白的鸡从冰层之中跳了出来,张了张翅膀,喙部再啄下去的时候,冰层直接破碎了一大块,几只同样雪白的鸡从里面钻了出来,叽叽喳喳的围在了那鸡的旁边,挤挤攘攘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朝砚的话语出来,那处本来挤挤攘攘的鸡看了过来,一道灵气波动从那大白鸡的口中喷发而出,本来挤在一起的小鸡四散了开来。
那波动到了朝砚跟前,朝砚看都没有看一眼,那灵气便自动消弭不见了,血条之上连一滴血的都没有掉。
那鸡见朝砚巍然不动,咯咯咯的声音响彻云霄,地面震动,峰顶的雪像是被什么东西推动了一样划了下来。
雪崩一触即发,那鸡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不要问朝砚怎么看出鸡在得意的,总而言之就是得意,然后那窝鸡就被朝纵连窝端了。
“小鸡炖蘑菇也很好吃,”朝纵拎着翅膀,捏了捏小鸡腿,“很嫩。”
雪崩之势因为朝砚的一个响指停留在了他们脑袋的上空,朝砚也伸手摸了一把:“我们可以养起来,一直吃。”
“同一窝出来的好像不能生出孩子来,”朝纵将那只小鸡丢进了秘境之中,“再抓一些。”
“好,”朝砚自无不可,灵气随着二人离开而收势,无数的雪花汇聚成了流水一般的滑落,隐隐露出了雪山之下的颜色,引的大地震颤不休,山下宗门似乎有所防备,但那雪不过是到了他们的家门口就停了声势。
“怎么会突然雪崩?”那宗门之内一人走出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雪鸡引发的,”赶来的侍从匆匆回答。
“晦气,”那人似乎在交涉着什么,宗门之外又设禁制,“注意巡逻,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靠近此处。”
“是,”那侍从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