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之而无不及,”林旷笑道,“今日出面便是因为朝砚打败了宗政昊,那一式同修为者万人陷落,即便是宗政昊能学也无法使用的一招。”
“若如林兄所说,果然厉害,”崔镇摩挲着下巴道,“此人若长成,于修真界目前极为有利。”
“正是如此,因此桂穹门那边便要多看顾几分,”林旷摩挲着杯子道,“生死台虽是双方自愿上的,但是桂穹门主行事冲动,为了义子未必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林兄不必担心,”崔镇冷嗤了一声道,“义子没了,他的亲子还是属于鸿蒙仙宗的,行为做事也是要多方考虑,若违反仙宗规定,他这个门主也是做不长的。”
“崔兄说的有理,倒是我多虑了,”林旷笑着与他碰杯道,“不过想认徒弟这种事情就不要想了,这样的好苗子,可能轮不到你我二人。”
“他的师父不是奉天剑宗的剑霜寒么?还有谁看上了?”崔镇问道。
“讹兽一族的无悔你知道么?”林旷悠悠道,“避世千年之久,一手丹术绝对为人称道,朝砚的师父。九尾狐族似乎也与之交好……气运逆天之人。”
崔镇沉默了一下,蓦然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是轮不到我了。”
“我也轮不到,上面都抢翻了,”林旷啜饮了一杯酒道,“但是依我所见,他真心所认者才能为其师,其他的上赶着的他未必会认师父,仙宗这么多年,倒也算是第一例了。”
“谁说不是呢。”崔镇感慨道。
朝砚在授殿之内听学三月,授殿的大能就换了三十位,而每每授课之时,那大能的目光并无定点,朝砚却总觉得好像有注意力落在自己这里。
大概这就是上课走神老觉得老师在看自己的感觉吧……可是他没有走神啊。
目光若有似无,刚开始朝砚还在意了一下,后来觉得反正看两下又不会被罚看就看了,然后继续听讲。
朝砚不知道的是每次授课完的大能回去都是要讨论几番的。
“抗压能力很强。”
“面对威势也很淡然,果然不愧为天才之资。”
“可惜我非修水系。”
“……怎么不来了?没看见人。”
“好像只听了三个月就跑了。”
“莫非有所悟?”
“或许吧……”
大能们并不允许过分窥探修士们的修炼进度,就是为了避免曾经的家族中人放水或者公报私仇,因而朝砚二人的行踪除了镇守仙士林旷以外,其他人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