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在听到他一声叫喊看了过来,却似乎只是皱眉他的那一声吵闹,然后就转过了头,继续去等“朝砚”的到来了。
路渺非常想指着他的旁边跟他们说:“这位就是!!!”
然而朝砚一身融入人群的气质看起来并不显眼,即便保持着慵懒的坐姿,也没有太多的人去注意什么。
“师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路渺保持着之前乖巧的姿态问道。
一旁的方学和王苗苗也是看了过来,眼睛里面是明显的求知欲。
朝砚半撑着头托着腮道:“刚才测完就进来了,我还找了你们好半天。”
这里有上万把椅子,虽有首座,次座和第三的位置,但是后续的排列几乎都是打乱坐的,人喜欢扎堆不是凡人才有的天性,同一个宗门的总是更容易相处,因此路渺他们待在一处倒也无人去置喙什么。
“……你进来的时候没人看见么?”路渺一脸茫然的问道。
“大家好像都在看那个石壁,”朝砚看向了那处,石壁之下,首座位置的男人……与其说是男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少年,他此时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个子分明不矮,却有一种独特的细瘦感和沉静感,那双平静无波的眸没有看向人进来的地方,而是牢牢的盯着首位那个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渺想起来了,他们之前因为太过于惊讶,所以都在注视石壁的位置,而就在那个时候,朝砚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了,没有人留意到他。
但这真是太奇怪了,路渺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身为绝世天才的风范呢,即便知道了朝砚的天资远在他们之上,路渺与他此时对话,也没有感觉与之前有太大的落差,他应该有的敬畏之心也不太有,就是仍然感觉不那么的……真实。
“风范?出场自带鼓风机,吹的衣摆乱飞的那种?”朝砚托着腮懒洋洋道,“看起来没有什么高人的风范,你不觉得挺像神经病的么?”
路渺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好像真的挺像神经病的。
朝砚的强势压上,让这些本就绝顶的天才们根本停不住探讨的话语,入口处倒是进来了数人,但是刚刚进来面对着数千人仿佛探照灯一样的视线,即使自认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场景都能够八风不动,也背后微微虚了一下。
“这个是么?”
“好像不是,看起来像又不太像。”
“修为在分神后期,不是。”
“难不成人真的被鸿蒙仙宗独立带走了,”有人沉吟道,“按理来说不该啊。”
“或许他已经进来了呢,”有一道人声猜测道。
结果当即就被否定了。
“不可能,如果进来的话,即便我没有看见,在场诸人都是眼瞎之人么?”
“说的有理,既是首位,自然有引人注目的地方,怎么可能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