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前辈了,”朝砚坐下时多了些许轻松随意,至于谈及朝纵,“晚辈的确有爱人,只是说来惭愧,晚辈的爱人是自小养在身边的。”
说起来之前是很纯洁的感情,后来莫名的就变了质,到现在短暂的分开还行,真正要分开……已经分不开了。
最重要的是他二人的结契联系着彼此的性命,一个要是死了,另外一个不管在做什么,都会随之而去,说起来如果是被仇杀,按照朝砚的想法,好像是让仇人能够逍遥了一样,但是朝纵如果没了,杀不杀那个仇人,爱的人都回不来,对于他来讲,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他们选择了这样的路,就不曾后悔过。
“生命相连?”无悔显然有些讶异,“你不怕成为彼此的弱点么?”
当年他也提出了生命相连的契约,在他们相爱的时候,女孩儿说了那样的话:“你这么厉害,万一别人要杀你,直接杀了我就会要了你的命,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
那时的话真诚美好,只可惜后来都成了泡影,却也因为未曾定下生命的契约,而让他活了下来。
但是能够定下的,想来都是愿意为对方付出自己生命的人。
“虽说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要死,但是一个活着另外一个人也会活着,”朝砚撑在了椅柄上道,“那么为了爱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的,不也很好。”
凡事都有利弊,不能一概而论。
无悔叹了一口气,点了一下头道:“说的好似有几分的道理。”
朝砚笑道:“师父与无暇的灵兽契也是心尖血,所以前辈不必太过于担心。”
一开始剑霜寒跟无暇的契约不是心头血的,但是朝砚偶尔了解到,一次秘境时遇险,剑霜寒为了让无暇安全离开,竟是硬生生断了彼此之间的指尖血契约,然后将无暇丢了出去,虽然后来一人一兽都活下来了,但是据说当时无暇生气了三年都没有理会剑霜寒,即使他们后来的契约改成了双向的心头血,除非双方同意才能够解除,无暇也整整三年没有理会剑霜寒。
“是这样么?”无悔抚上了一旁的玉瓶,眉宇间若有一丝苦意,“这样也很好。”
虽然好像只有他遇上了易变的人,但是知道这世间还有诸多真心之人,这样也好。
就像是坠入地狱的时候看到了绳索一样,可以重新上来,而不用永远的坠落其中。
这许多年,不是没有人试图拉他上来,但是他将内心封闭,遇到他人时皆是难以开口,却不知道为何觉得朝砚或许能够理解他的感受,这个人真的很神奇。
朝砚笑了一下,其实他的作用不大,到底还是无暇这个契机让眼前的人愿意打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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