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分,外面飘着雪花,剑霜寒与朝纵已然开始练剑,长剑碰撞的声音清越长鸣,偶尔震的那雪花碎裂成了几瓣,雪花,剑客,清茶一盏,真是享受人生。
朝砚伸着懒腰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师徒二人练剑,无暇在那里烹茶,朝砚问了声好坐在了一旁:“茶中加了梅花?”
无暇看见他便有几分不自在,只轻轻点头,并未言语。
朝砚嗅了嗅:“染雪的花苞,花瓣上的新雪,好茶。”
无暇略有诧异,还未开口,朝砚笑道:“前辈想说我也懂茶道?学着玩的,附庸风雅,偶尔气势不够的时候可以装装样子,效果非常不错。”
无暇愣了一下,倒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
“昨日玩的有些尽兴,稍微失了些分寸,”朝砚将一个玉匣递了过来道,“此茶名为金风玉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比之这染雪梅花不差分毫。”
无暇点头接过,打开时却发现其中不止茶叶,还有一颗大大的白蛋。
他抬头有些疑惑,朝砚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道:“师父说你喜欢幼兽,之前送了他一颗,现在也送前辈一颗,全当赔罪,昨日之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无暇点了点那蛋,朝砚答道:“这蛋我也不知会孵出什么,前辈就当孵着玩吧,若不喜欢,放走或是送人都可。”
无暇垂眸点了点头,刚才不自在的神色已然尽去了:“此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朝砚笑了一下:“好。”
外面的两个人还在比剑,朝砚饮下了一杯梅茶,算了算时辰,午时的时候,终于看见小师弟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峰顶边缘?
“怎么才来?”剑霜寒微微蹙眉。
宁旭瞥了朝砚一眼,面色不变,耳垂微红:“迷路了。”
剑霜寒愣了一下:“你不是分的清上下么?”
宁旭的耳垂更红了,眼神成迷:“倒立了一晚上,搞错了。”
剑霜寒:“……”
朝砚嘴里的水差点儿呛到鼻子里面去:“还真有用呢?”
这种上下颠倒的,他保证自己是第一次见。
剑霜寒看向了朝砚,想起昨日那馊主意就是混徒弟教的,顿时无法怪罪宁旭,毕竟连他都当真了:“朝砚,你来陪你师弟练剑,什么时候他赢你了什么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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