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纵,”朝砚叫了一声,那道身影却是蓦然烟消云散,连同那繁花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星空重新出现,朝砚立于其中,天地苍茫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
神魂在此处不断的蔓延,却好像永远触碰不到边际一样,朝砚紧闭的眸微微颤抖。
方知笙本是坐在他的面前观看着,却是蓦然看见那悬浮的溯时泛出了光芒,微微错愕后温声对着天空道:“子谦,你当初认主时溯时可有这般变化?”
消失的人影再度出现,滕子谦看向了溯时也微微愣了一下:“不曾,此变化是好是坏?”
“别人的话不知道,”方知笙笑了一下,“他的话一定是好事。”
只是认主的时间却是不知道要有多长。
“你还能支撑多久?”方知笙敛了笑容温声问道。
滕子谦握紧了负在背后的手:“三年,你确定那个人不会对此处动手?”
“不会,”方知笙微微闭目,睁开眼时眸中一缕光芒闪过,“他只旁观便足以让我们措手不及了,天机被遮蔽了许多,我并不能全然看清。”
“如此便够了,”滕子谦看着朝砚道,“他虽看似冷漠,其实心肠柔软。”
若真的冷漠,恐怕连想办法都不会去想。但又不会真的让这样的事情压垮他自己,其实这样也很好,不像他们,总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有情者不会真的冷漠,”方知笙一语双关,看着滕子谦道,“你……从未想过向她解释什么么?”
“走都要走了,何必让她再去负担那些,”滕子谦开口道,“不知道其实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处境,不必背负什么,为自己而活。”
“你看朝砚,觉得他可会惹人喜欢?”方知笙问他。
滕子谦还真认真看了两眼:“虽不是多么亮眼的容貌,但是聪慧无双,资质修为心性皆是不错,自然会有人喜欢。”
“如你所说,喜欢他的人众多,而他的恋人却是那等控制与占有欲最强的那种,虽生的绝无仅有的容颜,但是修士与二人相处往往喜欢的都是朝砚,你可知为何?”方知笙温柔问道。
滕子谦猜测:“觉得太过于远配不上?”
他们二人一主一仆,却如同友人一般可以畅谈。
“非也,”方知笙笑道,“喜欢朝砚的有很多也觉得配不上,而喜欢他的道侣的,很多可能只是喜欢他的脸,原因为何,你可想知道?”
滕子谦笑了一下:“有了道侣之后倒学会卖关子了,快说吧。”
“有了道侣以后就知道很多的事情瞒着不如敞开了说,”方知笙笑道,“朝砚的脾性很好,虽然说话有时候很气人,但是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只要不踏过他的底线,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可是朝纵不同,并非说他不好,只是与他说话之时皆是要斟酌谨慎,当然,斟酌谨慎的人中不包括朝砚自己,若选道侣,常人都会愿意选择朝砚那样的人,他人不能与朝纵相安,朝砚却能的原因在于朝纵对着他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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