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修士有看过来的,也有一眼而过退出更远的,只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只字片语。
“千龙阁的少主,又出来……”
“他爹可是出窍期的,谁敢招惹……”
其中不乏看热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没有权利和义务非要去帮助他人。
剑霜寒的手握住剑柄之时,在打量到几个人的修为之时默默的调转了头,几个金丹修士,不足为虑。
朝砚那边摸了摸雪落的头道:“多谢兄台夸奖,所见略同。”
一语出,刚才还安静的诸人有些哗然,惊讶者亦有之,那青年明显是看上了那只鸟儿了,想要直接要走,如此行径在修真界也算是稀疏平常,靠力量说话的地方很多时候是讲不清楚道理的。
一些人看向朝砚的目光就差在其上镌刻上“这人要倒霉了”的字样。
那青年明显也以为朝砚是在戏弄他,但朝砚确实是在戏弄他,因为这种被明目张胆找麻烦的情况还……挺有趣的,尤其是在修为高出的时候身边还有个厉害的师父的时候,更是仿佛两个小朋友打架一个带了家长,安全感十足。
话本里面写的传奇,但是比不上真人来的有趣。
“你在耍我么?”那青年瞪向了朝砚。
朝砚当然是不能承认的,他笑的十分的有礼和敦厚:“阁下误会了,在下从来不耍人,君子之道,在于坦诚。”
剑霜寒看着他的面容,在心里记录之后朝砚这样说话的时候是不能信的,却不知道朝砚在什么时候说话都是只能信一半的。
那青年略有疑惑,似乎在怀疑朝砚是不是真傻,可是现实却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分辨,因为他怀里的女人开始撒娇了:“少主,我就要那只鸟儿嘛,你不给人家,人家不依。”
那青年抱紧了女人的腰,手指在那下巴上轻轻一勾:“小宝贝儿,你要什么我当然会给你什么,不哭不哭。”
哦豁,这千龙阁要完,有这么一位少主,不完也得完。
“你,说你呢,没看见爷的小宝贝要你那只鸟儿呢么,还不快送上来,”那青年看着朝砚呵斥道,按照他的看法,既然对他的厉声厉色没有什么反应和反抗的,自然是修为极为低下的修士。
这回云城中金丹修士虽多,但是构成人口的主要比重的还是凡人与修为更低的修士,修为越高越难以生育,反而是凡人与修为低的修士能够繁育的更多,而青年明显是将朝砚归到那些人之中了。
而那守着界阵的高阶修士只是扫了一眼,在发现无法察觉剑霜寒的修为之时皆是调转了视线,这修真界多的是有人想活,自己找死的人实在是不必救。
“主人,那个女人好丑,我不要去,”还不等朝砚说话,雪落在朝砚的肩膀上跳来跳去,清亮的少年音抗拒道。
朝砚摸了摸它的脑袋,被那光滑小巧的喙啄了啄,指尖微痒:“好孩子不可以骂人,即使人家真的丑,也不可以这么随便的说出来知道么?”
“知道了,”雪落答应的很乖,唯独听朝砚的话,“她长的还可以,她长的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