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直接说第二步?”孟文圣送朝砚出去之时问道。
“因为我要看七日后状况如何再定,”朝砚笑道,“孟城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凡事不可太着急。”
“是,是孟某人冒昧了,”孟文圣无法跟他诉说这么多年寻医问药失望多次的心情,其他人皆是摇头,只说是吊命,能活多久只能看天,只有朝砚告诉他能救时的激动与迫切。
“无妨,在下告辞,”朝砚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孔儒后续跟上,待回了览清阁时才松下了神经,那时激动的孟文圣十分可怕,他都快怀疑若朝砚不能治,那个人会暴走一样。
“那位夫人看起来跟孟城主的感情不怎么好,”孔儒说道,虽是温柔相待,但是那似乎是骨子里面自带的,其余一举一动都客气的很。
“是不怎么的好,”朝砚笑道,而且还心存死志,只是凭着一股执念吊着,若真的撒手人寰,才是真正解脱一般。
一般而言,朝砚是不愿意救这样想死的人的,并非不珍惜生命,而是可能活着对他人是一种开心,对她却有可能是一种受罪,那样的身体千疮百孔,外表看不出来,内里绝对是痛苦不堪的。
可惜他要迅速在绿篱城站稳脚跟,便少不了孟文圣这个坚实的后盾,所以那位孟夫人只能好好的活着了。
“那若是救不好,我们现在的步伐会不会太快了?”孔儒偶尔也有些担心。
“不会的,”朝砚笑眯眯的道,现在的事情还算简单,还不算啃上硬骨头。
孟家找药草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第三日,柴恒又迎来了王冉的来访,那人笑意盈盈道:“柴兄,又来叨扰了。”
柴恒冷笑:“听说张泰也去找王兄了,结果如何?”
“自然是归顺了,明争暗斗无甚趣味,眼界也不必放在绿篱城的一亩三分地,”王冉笑着说道,“柴兄,眼光要放长远。”
柴恒的后槽牙磨的嘎吱嘎吱的:“王兄三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愚兄短视了,”王冉叹了一声,“若早知道,必定一早便去投靠了。”
柴恒自然知道王冉这样的人是无利不起早的,览清阁绝对是给了让他垂涎不已,不吃不行的饵,要不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把人钓上去,柴恒甚至都做好准备咬钩了,结果览清阁的人一日不来,两日不来,到了第三日竟然是王冉这个出尔反尔的王八蛋来了。
“你今日是来做说客的?”柴恒问道。
“非也非也,”王冉出乎意料的说道,“我就是来让你嫉妒一下,羡慕一下。”
览清阁给的饵很大,很大,大到让王冉觉得自己之前的胃口小的可怜,绿篱城分家算得了什么,若归顺其中,区区绿篱城或许只是他手下的分舵,是做老虎的马前卒,管着一窝的兔子,还是做兔群之中的一位,实在是太好选择了。
况且以他之前的境况,也不是全然谁的话都不需要听的。
柴恒动了动嘴脸,看那架势真是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若是如此,送客。”
“柴兄别急,真正的说客马上就到,”王冉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