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重呐喊:“戚裕,你再不出来,魔修就要尽数被灭亡了!”
“消亡又如何,”那般诡谲无情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只是最近的却是朝砚的身后。
他苍白至极的手指落在了朝砚的颈侧,虽是动作舒缓,但是只要他想,不需一个呼吸便可以捏断朝砚的脖颈,可他却亲昵的低头凑在朝砚的耳边道:“这次又猜对了,可是晚了一步。”
“你是何人?”和淼竟是刚刚察觉戚裕的存在,长枪所指,手指却有些颤栗。
这个人的目光好生可怕。
“和姑娘,你打不过他,”朝砚看着和淼道,“别过来。”
“没想到你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你既喜欢她,我把她做成傀儡送你如何?”戚裕笑道,说话的语气却像是情人般的低喃。
和淼恨不得剁了他那只搭在朝砚颈侧的手,而朝纵的眸中红光闪过,从前的温柔之意尽数不见,只留寒冬一般的冷酷:“戚裕,你还敢出现。”
他说过,再遇之时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尤其是那只手。
“我为何不敢出现,”戚裕看向了朝纵,唇角一缕讽刺的笑意,“元婴中期,有了修为也护不住他,得了天赐的结缘果又如何?”
朝纵瞳孔微缩:“那日果然是你。”
“是我如何,”戚裕低头捻了捻朝砚的耳垂道,“没有那结缘果,我想他是我的,他就是我的。”
和淼转向了朝砚的目光有些复杂和纠结,朝砚总觉得她那目光是在看什么妖孽祸水。
“前辈,你现在出现也跑不掉,”朝砚侧了一下头道,“挟持我是没用的。”
“挟持朝砚这个人自然是无用的,”戚裕这话开口,朝砚心里咯噔了一下,而下一刻戚裕开口道,“挟持澜清呢?”
“澜清丹师?”诸人的神色微有变化,连诸家主的神色也有了些许微妙,“你是何意?”
朝纵架在罗重身上的剑已经没入了他的脖颈三分,再进几分,那头颅都要掉下来了,血液潺潺,他却是再度握紧了剑柄。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戚裕看向了朝纵笑道,“有本事的话就再觉醒一次。”
再来一次,朝纵绝对会变成毫无理智的兽类。
朝砚想要开口的一瞬,却被戚裕掐住了脖子,所有的话都被咽了下去,他以前无所谓生死,可是现在他不想死,也不想朝纵死。
朝纵给予他的未来太美好,朝砚挂上云牌的那一刻,是真的想跟他厮守终生的。
朝纵怎么可能如他所愿,他知晓了朝砚的心意,得到了天赐的结缘果,再来一次便是亲手葬送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