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堂那种地方,虽说极上等的丹药都保存的相当完好,但是低品的丹药毁损了一大半也够宁旭受的,而那之后问询的结果是,他看着那里很宽敞,以为是比斗台所在,想也知道得赔成什么样子。
朝砚:“……”
这感觉跟二哈似的,不认路还拆家。
宁泓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有打算隐瞒,宁旭的目光扫过来都透着彻骨的冷意。
“宁兄这事都跟谁说过?”朝砚笑着问道。
“能说的都说了,”宁泓笑吟吟的道,“那小子黑历史很多,想都听听么?”
朝砚果断摇头,给他指了指宁旭看过来的视线:“宁兄,我觉得你再说下去,他能把丹堂再拆一次。”
像他多好,崽儿的黑历史都是默默记在小本本上。
宁泓:“……”
显然富贵如同宁家,也吃不消丹堂被拆第二次这种事情。
万铭城与孔儒的道侣仪式倒不算太过于繁琐,只是敬祭天地的时候流程复杂了些,以结缘果为承接,以心头血为媒,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两厢情好,同生共死。
“难得,”宁泓看着二人的动作,听着他们的誓言赞叹道。
朝纵在侧,此时却是没有阻止朝砚与人接触说话,因为一旦朝砚越过了他心理能够承受的边际,晚上就是朝砚表演吃冰块的时候。
朝砚凡事随心,等到发现自己可能越界的时候,估计朝纵已经给他记小本本上了,千防万防没有用,朝砚就撒开了手浪了,反正也不能吃到地老天荒。
殊不知还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说法,账是可以积攒的,修士的生命那么长,总有还完的时候。
然而朝砚此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凑到了宁泓的身边道:“什么难得?”
“道侣仪式一事,跟血契其实有相似之处,”宁泓笑了一声道,“以家族联姻者大多都是以指尖血为媒的,说是互许一生的,也皆是以眉间血为契,以这般为心尖血的少之又少,宁旭他们就是一对,你这两个朋友是我见过的第二对。”
同生共死,不是说笑的话,修士知道血契为何,自然知道以心尖血为婚媒该是什么样的后果。
朝砚了然,笑道:“他们很相爱。”
“不懂,”宁泓摩挲着他的玉箫道,“这种爱不觉得很沉重么?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另外一个人。”
他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