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是知道宁家阳阁被打成一片废墟的事情,他挥着折扇道:“阁下刚刚消耗良多,此时再战,说起来对你不公。”
宁旭微微蹙眉,一旁的方知笙温声道:“的确如此。”他看向了朝砚道,“在下方知笙,这是我的道侣,宁旭。”
“在下燕砚,”朝砚也回了个礼。
被人找上门来这事就逃不过了,跟宁旭打也不怕得罪谁,没有太多的势力牵扯,反而让宁旭跟万铭城当初的待遇有着天壤之别。
打一架就打一架,就当睡醒了活动筋骨好了。
而此时的待客就是约战。
“宁兄何时能够完全恢复?”朝砚挥着折扇道。
宁旭听他愿意比斗,那种浑然的战意已经收敛了几分:“三日。”
“那就三日后辰时比斗台见,”朝砚这样说着。
宁旭点头:“可。”
谈判结束,方知笙由始至终都在捧着茶杯小心的喝着茶没有说话,朝砚的目光从他的身上一闪而过,得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要是所有修士都像宁旭的道侣这么温柔多好?
朝砚闪过这样的念头,下一秒就被甩到了犄角旮旯里面,因为这样的念头无疑是冥想都不可能想到的。
两厢交谈,双方和平解决,国士阁完好无损,宁泓在听到消息的时候难得错愕了一下,下一秒笑道:“还是燕兄有办法。”
“那家伙的确聪明,”陈略提着酒壶往嘴里倒酒道,“三日后有好玩的可以看了。”
他也想看看朝砚真正的实力如何。
那么快的突破是真的根基稳固,还是急功近利,一看便知。
和淼早就已经离开了,和家的事情她总是要出一份力的,宁泓起身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啊?”陈略郁闷道,“我儿子在这里,我不得好好的表示一下父爱。”
宁泓无语了一下:“他年过半百,不是还在吃奶,有挥洒不尽的父爱可以随便从陈家抱个孩子养,绝对比现在有趣。”
陈略继续喝酒,亲生的和抱来的怎么能一样,而且他有个屁的父爱,不过是好奇他儿子怎么能除了样貌相似其他地方都跟他不太一样罢了,当然,还有顶上那个老头子说的要好好保护的事情。
陈家那潭水之中,吞不下他陈略,吞下一个旋照初期的陈涌还是轻而易举的。
夜晚降临,陈涌告辞朝砚跟随陈略回了陈家,嫡系血脉独占一处院落,与陈略的院落紧挨着,来往侍从不断,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吃饭都不用自己拿筷子的,与此对应的是,他不能将这些人赶出他的生活,因为那其中各股势力送来的人鱼龙混杂,到陈家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之中,可是陈涌也知道,他现在待在陈家比待在朝砚身边而言对他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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