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魔修身形未动,甚至未曾祭出法器,那本来直去的城主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一样,只听一声脆响,那城主脸色已经翻白,天空之中另外一道无形之力朝着那处席卷而去。
戚裕也不恋战,只是挥袖掠去了那攻势,发丝未动,却是宛如松开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一般松开了那城主,钟司商前往接住,待查看过后微松了一口气,虽是捏断了喉骨,但灵气未绝经脉未断便可以救回来,可就在钟司商返回之时,再看那魔修之处却是不见了踪影。
他猛然回转,却在看到一处是惊骇的眼珠都要脱出,到口的话语来不及说出,便被那笼罩的灵气排除在了外界。
能以一己之力排除金丹修士,此人的修为绝对在元婴之上。
朝砚没有留意那处,按照他的想法来,那些停战的事情都是大佬们自己商量,他就是个马前卒,只管拼杀就是了。
可是折扇未落,领域未消,他却觉刚才的毛骨悚然之势更是增强了数倍,仿佛自己真的是一盘香喷喷的糖醋排骨等着人啃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轻笑:“领域不错。”
“多谢夸奖,”朝砚的领域未散,那人却可以直接闯入,而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在领域之内捕捉到人家的任何气息,说明这人想要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作为蚂蚁要有蚂蚁的本分。
“不知前辈找在下有何事?”朝砚就保持着背对的姿势问道,领域索性无用,他干脆合扇收起,他也不算太紧张,毕竟这人杀他他也躲不了,况且要杀早杀了。
“你不怕我?”那人似乎有些许的疑惑。
“放开他!”钟司商看着那处心神绷的极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朝纵本无察觉,可是当钟司商一声怒吼,朝砚的领域散去之时视线调转,却是目呲欲裂,手脚冰冷:“朝砚……”
怎么会?钟司商不是说会拼死保护他的性命的么?!
魔修猖獗,朝家人最为倚重的便是朝砚,孔儒观到此处,心神在一瞬间绷紧:“朝前辈。”
“朝砚,”叶问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即使告知自己不去想,不去问,可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知道那埋藏在最深处的感情从未磨灭过。
他拒绝他也好,从此不见也好,只要他好好的,他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就好,可是怎么会?
“别轻举妄动,”朝砚开口说话,不知是与谁讲,却绝对不是与他那魔修。
朝纵眸中的红光收拢,刚才一瞬间的暴动被压制住,可是心绪沸腾却让他的眼前仍然觉得模糊。
为何他如此的无用?为何他每每需要那人庇护却似乎永远都无法跟他比肩,为何他说了保护他的话却从来没有那个实力做到?为何他如此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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