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破损,四大家族之人皆惊,朝辉更是直接斥责道:“来者何人?”
有请柬之人入这禁制之时根本不会打破。可朝辉呵斥声出,再看来人时却是蓦然所有的表情都转为了尴尬。
朝砚打了个哈欠,颇有些懒洋洋的意味,他只轻轻点头,不行礼,不问好便直接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之上,不过原本以他的修为身份,便不需要向在座的任何人行礼问好的:“诸位家主唤我来什么事?”
朝辉看着他坐的极为不端正的坐姿,按捺着那等待,禁制被破,无礼的烦躁温和说道:“砚儿,怎么来的这样迟?”
此话一出,朝砚却没有理他,而是挥着折扇与那些散修打着招呼,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朝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再次道:“砚儿,可听到我说话了?”
“朝公子,朝家主与你说话为何不理?”一位家主说道,只是心中愤懑,一个个却只能强压火气。
朝砚终于扭头,颇有些茫然道:“朝家主在叫我?旁人皆是唤我姓氏,我与朝家主是什么并无亲密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
朝辉面色更是难看,却只能捏紧了手指道:“砚儿,你还在怪为父么,当年的确是为父不好。”
朝砚就那么静坐原地看他表演,觉得这个演技是可以拿三十分的,降分原因,太油腻。
“我记得我那日已经与您说了,我不是你儿子,”朝砚笑着看着他道,“您若想证明,不如我们滴血验亲。”
有直系血脉者,凭当日钟司韶那样的珠子便可验出,可是这样的方法一出,朝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他几乎以为朝砚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
不,他不想认祖归宗,也有可能是记忆受损才敢如此的笃定。
“滴血验亲之事的确可行,”成家家主笑了一声道,“想要证明是亲生父子,这一关总不能免了的,要不然随便一个人都能认个儿子,岂不麻烦。”
朝砚慎重点头道:“的确如此。”
“验亲之事可行,让人去准备验亲的工具吧,”公输魁看着朝砚道。
朝辉微微一愣,转身示意人去了,待那人离开,他看向朝砚道:“我知你怨我,只是闹出这样的事情于朝家也是难堪,你说不是我儿子,那多年前金琳城中你身边带的那个孩子叫朝纵,如今他还叫朝纵,这也是巧合么?你怨我当年之事,我把这家主之位传于你都行,只要你心里怨气能去一分。”
他如此大义凛然,不知情的散修竟有些感慨,一人大着胆子劝说道:“朝前辈,父亲做的再错,也总有他无奈的地方,即便您心中有怨,可以憎他恨他,但委实不能不认他啊。”
朝砚侧耳听闻:“此话说的倒是有几分在理。”
这话一出,朝辉的目光之中几乎迸发出一缕光芒出来,倒像是真的高兴似的:“砚儿,那你可愿认回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