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毕。
“燕公子,”周围人皆是看向了朝砚。
若是让他们对上旋照期或许还能留存一丝的希望,可是对上辟谷期,却仿佛连斗志都丧失了一样。
“燕公子,舍一人可保大家,你可要做好取舍,”公输魁捂着手臂看向了他。
“燕公子救命。”那些散修也皆是看向了他。
他们虽知此举不道德,以他人性命换自己的生存,可是若是一人换一人,他们或许会因此而羞愧,可是一人换这数十万人,便是舍了似乎也无妨,只是丢了一个人的性命,能够保住大家的,何乐而不为呢。
似乎所有人的希望都压在了朝砚一人身上,朝纵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身微微收紧,一人换数十万人,这魔修果然是出的极好的主意。
“他们的命与我何干,”朝砚打了个哈欠看向了那黑袍人道,“他们跟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舍一人救所有人。”
他的话语出,所有人的颜色都变了个彻底,公输魁的脸色更是难看:“你,你愧为正道修士。”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你不是还对魔修低头服软指我呢么,”朝砚叹气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人不要脸果然是天下无敌。”
“噗,”朝纵贴在他的耳后笑了一下。
那黑袍人听起来似乎也甚是愉悦:“此话说的倒是极有道理,颇有我魔道中人的行事作风,不如这样,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和他,你跟我走,他留下,如何?”
朝砚腰间的手蓦然收紧,朝纵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道:“沾花惹草。”
朝砚:“……”
我不是,我没有!这魔修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准的掀翻醋坛子是在哪个专业学院进修过么?
“不如何,”朝砚扒开了腰间环的死紧的手,以免真的断成两截,他顶着周围人似有若无谴责的目光,直视着那黑袍人道,“还没有打过,你凭什么让我选择?”
“你的修为不到辟谷,想要越阶挑战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那黑袍人道,“当然,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亲手杀死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朝砚挥着折扇,御剑上了空中,气势淡淡道:“这凡事都讲究一试,正如爱迪生研究灯泡一样,失败不可怕,怕的是连试都不试就放弃是也不是。”
他一人灵气湛湛,对上那黑压压的众人却似乎并无半分的弱势。
“说的极有道理,”那黑袍人笑道,“那就让你试,你要是能将我们全屠了,我就放过你。”
“不不不,咱俩比,若是你输了,还得留个小的继承你的位置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怎么能把戚鬼主一脉连根断绝呢,”朝砚笑眯眯的道,看起来十分为魔修考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