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纵能够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威势,却并不以为然,旋照期又如何,同样是旋照期,此人给他的危机感输于朝砚远矣。
他不答,那人眼睛微微眯起,却是听旁边传来了一道笑吟吟的声音:“他今年五十岁。”
众家主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就差指着朝砚的鼻子说他说谎了。
公输迟闻言也是一呛,眸中略带了几分的复杂。
那人的目光调转了过去,在朝砚身上打量过,未曾察觉修为之时看向了他们腰上佩戴的玉貔貅,明知故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父子关系,”朝砚挥着折扇笑着道。
“哦?他是你爹?”那人极有兴味的挑起了唇道,竟是顺着朝砚胡说八道了下去。
朝砚看了朝纵一眼:“的确如此。”
“既然是你爹,那他的去留便不用问你了,”那人的手指试图捏住朝纵的下巴,被躲过后却也不生气,而是笑道,“样貌如此出众,修为也不错,可愿跟随我?免得带上这么一个颓废的儿子拖你的后腿。”
朝纵冷淡的看着他道:“此事便不劳你费心了。”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我也无法,”那人环抱着手臂说道,“对于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我最在行,只要收拾干净了,好好调教,总有一天会乖乖的。”
他分明是正道修士,此时的出口却与魔修一般邪肆无情。
“是么,恰好我不喜欢调教人,只喜欢将人打死,”朝纵略微勾唇,在气势上不输给他分毫。
这个人可不是愚蠢的金纹,会被谎言所蒙蔽,想要脱身,只能靠武力。
那人闻言,唇角的笑容却扬的更大了些:“很好,这个眼神非常好,果然很狂妄。”
朝砚瞄了瞄朝纵跟平常没有什么差别的眼神,觉得大家都很牛逼,能够从眼睛里面看出什么情绪来,不像他,顶多也就看出个眼屎。
不过就目前而言,他家崽儿果断能打爽了,他这个狗屎运哦,还不如没有呢。
其他家主的家主并未开口说话,金守更是三缄其口,朝纵并非这天选城中人,这人要调教,他们自然不会插手。
那人话语毕,翻手之间朝着朝纵的肩头袭来,他唇角噙笑,似乎料定了朝纵躲不过,可是手掌所在之处,却是直接握住了一把剑的剑锋。
“你以为什么武器都能够伤我么?”那人悍然握住,却在手指之上流下血液时连忙松开,那剑芒所指,他飞身后退,待御剑坐于半空之时看着手指上的血液,先是蹙眉,然后放在唇边舔了舔,猩红的血液直接染红了他的唇角,让他变得又愉悦了几分,目光紧紧盯着朝纵手中的剑道,“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