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应该做的,”金敛温和笑道,“其他的事情都无谓,只称谓一事还得前辈示下,在此处出行,朝姓一般人不可用,若是用了,便是犯了朝家的忌讳,若为方便行事,还需取个假名。”
朝砚坐于桌前,那椅子上垫了极软的软垫,处处体现着小心周到,他伸出了手来道:“请坐。”
金敛点头坐下。
“名讳这事简单,”朝砚挥着折扇思索着,蓦然合拢道,“既然不能以朝为姓,不如以燕为姓,朝纵你觉得如何?”
“只要不叫燕窝就好,”朝纵一直记得他人听到这个名讳时不可描述的表情,如今想来,可能以为他是捡来的,不知怎样缺心眼的父亲才会起这样的名讳。
朝砚正想省事,结果意见就被驳了回来,金敛却是一笑,若有所思道:“说起燕窝这个名字,其实在下略有耳闻。”
朝纵看了过来:“在何处听闻?”
金敛思索道:“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发生在鹤归城,那时曾经的岭佑城与鹤归城相争,发生了一些冲突,其中便隐晦听闻有一位公子名叫燕巢,身边带了一只开光妖兽,还带了一个孩子,名字就叫燕窝。”
朝纵敛眸,知道他是对于他们那时的身份有所猜测,开口道:“鹤归城的事情你们金琳城也管?”
“非也,”金敛笑道,“那两座仙城本是小城,且地处偏远,物资不丰,于金琳城而言并无太大的用处,只是当日岭佑城发难,背后有天选城做推手,故而金琳城才去调查了一番,鹤家对于那二人的事情颇为忌讳,在下也不过是因缘巧合才得知了一二,有所猜测。”
当日金敛虽有了消息,却未曾敢往朝砚二人身上想,只因分别三年,那进境委实可怕了些,或许只是巧合,毕竟一个筑基修士带个孩子也不算少见,再加个妖兽,巧之又巧的事情而已。
而再见之时,金敛想起那事,才对上了号,天资出众之人,事隔三日,便足以刮目相看,何况三年。
“金琳城能得知一二,天选城估计也知道点儿,”朝砚有些可惜道,“之前的名字不能用了,还得再起。”
朝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人给他取名取字的时候皆有出处,为何取个化名跟闹着玩似的。
“不太好想,”朝砚用折扇点着头,略微有些苦恼。
朝纵却是看出他并非想不出来,而是懒,化名而已,的确不用太过于在意。
朝纵开口道:“不如就以燕为姓,名字不用换。”
“燕纵,这个名字挺好,”朝砚眼睛亮了一下夸奖道,“至于我的,燕砚……有点儿像是在叫小名。”
“不好么?”朝纵看他。
金敛在一旁低头笑着:“燕前辈不必担心,一般非极为亲密之人不会直呼姓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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