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此一点,日后不管成与否,孔宿都需将此事告知问心,”叶问玥松手离开,“我宁愿他为此再伤一次心,也想让他活的明明白白。”
“自然,”孔擎在他的身后答应道。
此时终究是心结,若是不解开,缠成了疙瘩,会成为他们一生的劫。
感情之时最忌讳他人他人插手,是缘是劫都需要他们自己去解。
而在此时,朝砚也听到了朝纵所谓的八卦,夹着的小肉丸子都差点儿从筷子上面掉下去,他送了一口进嘴,一边脸颊鼓的跟仓鼠似的,托着腮道:“崽儿……”
“嗯?”朝纵坐在他的身旁垂目,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听到这样的八卦而所有触动,只有那捏着剑谱的手因为微微用力而发白。
朝砚呼撸了一下他的头发道:“下次别这样了。”
朝纵一怔,握住他的手转头道:“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么?”
孔宿几番为难,若非朝砚处处避让,若非他们实力不断精进,他可会轻易放过他们?修士以凡人为蝼蚁,孔宿也曾视他们的命如草芥……然而在朝砚的目光之下,朝纵低下了头道:“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儿?”朝砚趴在椅柄上从下方看他。
朝纵视线别过,却是不敢看他:“错在草菅人命。”
他心中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孔宿的几番为难只是放在朝砚这里看似轻描淡写的化解好像不难,可若是换个人,便是未必如此了。
朝纵极想要了孔宿的命,若非没有叶问心那个难解决的,他必然不会留手,帮了孔宿达成他想要的目的,自然是垂死效果最好,只可惜他人皆是不明白,叶问心他的确想杀,却不会动手,孔宿不明白无所谓,朝砚他……也不明白。
“我何时说你错了?”朝砚笑着抬起了头道,“我只是担心你,仇怨不是个好东西,伤人也伤己,与其想着怎么报仇雪恨一类的,不如多想想我?”
朝纵抬头看他:“我已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了。”
朝砚收起扇子轻轻敲他脑袋:“你这孩子怎么一张嘴就是情话?”
“你不觉得我错么?”朝纵深深的看着他道。
“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朝砚摸着他的头道,“你只要觉得无愧于心就好。”
不管是将王家满门屠尽也好,还是屠戮魔修也好,又或者此次差点要命的计划也好,王家罪有应得,魔修滥杀无数,此次孔宿既是策划者,又是心甘情愿者,还是最后的受益者,错误自然不该全部归于朝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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