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实如何,学生听闻一句话,叫做谣言止于智者,”朝砚一张口,那些本还要质问的长老们皆是哑口无言,憋的脸红脖子粗。
他们若说他们相信了,岂不是自己说自己蠢么?
那率先询问的林长老看向了朝砚道:“谣不谣言的还两说呢。”
“这就奇怪了,”朝砚疑惑道,“学生至今一未亲近过女子,二未亲近过男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处男之身,不知道长老从何处给学生掰扯处一个亲子来?坏了晚辈的清誉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他这疑惑的表情不似作伪,钟司商听到那处男之身时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待众人看过来时却是轻轻侧目一咳嗽,就好像刚才笑的不是他一样。
“你休要蒙骗老夫,”那长老蹙眉道,“你若没有亲子,那你身边所站朝纵是谁,他难道不是你儿子?!”
朝砚看向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守宫砂只能用于女子,竟是无法证明男子的清白,长老若是不信,直接测试亲缘便可,朝砚从未想过给剑心学院抹黑,也从未想过给这学院树立不良的风气。”
他说此话时,真是一颗红心向太阳。
林长老的神色变化莫测,朝砚敢让直接测血缘,很有可能他们真的并无血缘关系,但是也有可能是故布迷障,让他们能够相信他的言辞。
林长老瞪向了一旁从不屑到诚惶诚恐的柳涟,若非柳家有些干系且信誓旦旦,他断然不会趟这淌浑水。若是朝砚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便也算了,他是能够赢了那钟司商,可若是朝砚他们并无关系,便是他造谣生事,如此灭绝剑心学院天才,这长老之位便称得上是德不配位了。
要不要测?这是个问题。
可还不待他思索完毕,那钟司韶笑道:“既然说到此处,自然要验个明白,也让剑心学院的学子有个明白,如此才能够正风气。”
他语毕,几位长老有想开口之人,钟司韶却是已经从袖中取出了一颗珠子抛诸悬浮在了朝砚与朝纵面前道:“你二人可各滴一滴鲜血入内,为亲子则红,不为则白。”
朝砚与朝纵照做,几位长老阻止不及,只能死死的盯着那珠子的颜色。
血液滴落其上,瞬间入内,如同滴入水中一般溢散,却是缕缕接触之时有缠绵之态,只待血色交融,那珠子一片的白净,何来什么血缘一说。
几位长老皆是静坐当场,结果已定,此事确实为构陷,只有那柳涟冲上了前来抱着那颗珠子道:“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亲生父子,就算不是亲生,你养他数年,视若亲子,与他相恋,同样是悖逆之事!”
众位长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发疯,没有亲缘关系,其他便是空谈,此时传出,学子们不会说他们养父子的关系,而是会说剑心学院管上御下不严,相隔十一岁的父子?笑话!
一无证据可证明他们为父子,二则十一岁的差距大可结为兄弟,话都是人说的,有人想将朝砚驱逐出剑心学院,但断然没有人留下以后还继续给他们赖以生存的学院抹黑的。
“老师,弟子可否告辞?”朝砚拱手恭敬问道。
事实已清,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必要展露在学子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