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家崽儿一直奇奇怪怪的反而没有什么变化。
也许是年龄成长带来的变化,朝砚用这个理由解释以后道:“那你们便在此处休息休息,崽儿,开路。”
朝纵目光从陈涌身上划过,拉着朝砚转身就走,丝毫不带犹豫的。
待到两人身影远去,陈涌胸膛之中憋着的那口气才松了下来,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一人一兽好奇的目光。
孔儒的目光没有什么威慑,倒是米果儿直接趴上了他的腿道:“你不想跟着去,为什么还不让姑奶奶我跟着去?”
陈涌后仰了一些说道:“我觉得跟着去可能会打扰到主人和小主人。”
“打扰?”米果儿晃着尾巴道,“打扰什么?打扰他们父子相处啊?”
“是这样没错,”陈涌在剑心学院之中学的最多的不是如何修行,而是如何去观人看人,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心中都要有一杆秤。
在那等风云汇聚之地,稍有不慎就连朝砚可能都无法保全他,因此对于朝纵的情绪变化他是最敏锐的那一个。
不管小主人对主人怀揣着怎样的感情,小主人对于他们的存在似乎都存着一种不满的情绪,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包括孔儒,米果儿的存在。
也不是针对他们做的某件事情,而是对于他们能够靠近朝砚这样的资格。
曾经这样的情绪也存在着,陈涌在第一次跟从朝砚的时候就有一些感觉,只是那个时候不甚明显,如今却是明显的不能不能再明显了。
毫不犹豫割肉一事,让陈涌认识到了朝纵的狠绝,他不再是曾经那个需要朝砚时时保护的孩子,而是可以与他并肩站立的男人,那样的狠绝不会向朝砚隐瞒,却也不会刻意的展露,可那是对于朝砚,对于他们这些外人,没错,就是外人,陈涌能够感觉得到,在朝纵的心中,除了朝砚以外,皆是外人。
对于他们这些外人,那样的狠绝会让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留手,一个对自己都可以那样狠的人,又怎么可能对外人心软。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平平安安的理由,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属于朝砚的人,因为那一份的情义牵绊,朝纵允许了他们的存在,可是这份允许变得越来越有界限,一旦他们反复的在这条界限之上踩踏,那份允许也会变成不允许。
朝砚对于朝纵的宽容不同于常人,爱护也不同于常人,所以作为一个懂的察言观色的下属来讲,还是离人家远远的对自己的生命更加负责啊。
“是哪样?”米果儿甩着尾巴那叫一个相当的不满,“他们是父子,我们还是母子呢,不公平。”
“那前辈刚才怎么没有坚持要去?”孔儒坐在地上,揪着一个蒲公英托着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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