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穿的破破烂烂跟个乞丐装似的,颇具有时髦感,可是朝砚估摸着这里的修士还未曾与时俱进,欣赏不了这种跨时代的乞丐装,只会感觉老父亲虐待儿子,自己给自己穿一身好的,不给儿子穿好衣服。
朝纵低头看了看身上,血腥味甚浓,有妖兽的血腥味,也有自己的,不是他不想换,而是:“所带衣物尽毁了。”
朝砚微愣了一下,从自己的戒指之中取出了一身法衣递给了他道:“穿为父的吧。”
那法衣玉白一色,乃是朝纵亲自挑选的,没有过多的纹饰,可是款式却好看的紧。
朝纵瞳孔些微收缩了一下,起身宽衣,扯下亵衣时竟是毫不避讳,露出一身的肌理分明。
四周无人,大家现在都忙着寻下一件灵器,即使这宽衣的人身形再如何的修长有力,八块腹肌再如何的整齐完美,也就只有朝砚一个人在那里欣赏了。
并非有了肌肉便是身形完美,这一身的肌肉排布也讲究美感,生的虬结了不美,生的太壮了也不美,便是如同这少年面容灼灼,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只觉得每一寸的肌肉都恰到好处才是最好。
衣衫笼罩,朝纵平日皆喜欢黑色,更衬的那容色艳丽,夏日光辉不及半分,可是此时着这玉白之色,却另有一番意境,玉石之上生了最纯净的血丝,不掩玉之本身,只觉绝美无暇。
朝砚看的毫不避讳,待朝纵转过身来之时还冲人家笑了笑:“我们家崽儿果然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朝纵抿唇,看了看脚踝处道:“短了些。”
此衣物乃是他亲手置办,自然是按照朝砚的身形与身高量体裁衣,可是朝纵却是比朝砚高了半头,这衣物虽不会被过分撑起,却的确是短了不少。
朝砚:“……”
看来他这辈子想要长过崽儿是没有指望了,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什么增高药剂。
“要不为父给你缝上一截,”朝砚不知从哪里扯出了一块布料道,“你觉得怎么样?”
朝纵看他,狭长的美目眯了起来:“你会?”
“小瞧人,想当初为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缝尿布都会,更别说缝个衣服了,”朝砚跃跃欲试,觉得自己能缝的可好,谁让他家崽儿刺激他长的矮。
朝纵蹲身在他的面前,蓦然凑近,用一副打量什么稀奇东西的眼神看着朝砚,一字一顿道:“我记得我是五岁被你捡回去的,那个时候绝对不尿床。”
朝砚:“……”
“而且你做饭一点儿都不好吃,”朝纵歪了一下头看他,“都是家仆做的,上山以后是我做的,从来没有缝过衣服,倒是缝过一个歪歪曲曲看不出样子,半夜能吓死人的,你管那叫布娃娃。”
有一个记性比较好的崽儿,那就是老底都要被人掀掉了。
“嗯?那你不还是抱了好久,”朝砚挥了挥折扇笑道,作为父子,那必须互相挖坑。
朝纵面色微僵:“你怎么知道?”
“为父明明骗你那布娃娃是冯婶缝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朝砚啧了一声道。
朝纵挑眉:“冯婶才不可能缝的那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