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一辈子都无人看上,那我们就父子相携一辈子,”朝纵在他的身边坐定,“你若想摆脱我,便先成家立业再说。”
朝砚:“……”
仿佛遭遇到了逼婚。
“此事看缘分,”朝砚从窗口处缩回了身体道,“暂且压下不说。”
成家之事朝砚也无甚着急的,一人也好,两人也好,左不过是让自己过的更好,想要寻那等良配之人,可不是件容易事。
“好,那便说秘境之事,”朝纵直直的看着他道,“你陪我去。”
朝砚扇风的扇子顿住,侧头道:“崽儿,咱们修为差不多,打架都是平手,为父去了也保护不了你的,不若你带米果儿去,那其中最多不过开光期的修为,到时候遇到危险了,它也能保护你。”
米果儿连连点头:“儿子我陪你去呀。”
然而朝纵不要老母亲,只要老父亲。
“可是我想你陪我去,”朝纵垂目凝视着朝砚,那双黑眸之中仿佛凝聚出了一丝水汽,“你前几日才说最为疼爱我的,若我真遇到危险,只怕连见你最后一面都来不及。”
那话语之中似乎酝酿着苦涩,微微一咂摸就觉得苦涩难当,朝砚此时看过他如此难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只是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你?你帮的忙可大了,”米果儿在一旁说道,“你什么也不用干,就被扛着,我们就肯定能取得好多好多的宝物。”
朝砚侧目看它:“……”
这家伙怎么一天到晚瞎做梦。
“你能去就最好了,”朝纵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抬了一下眼睛道。
朝砚隐约觉得心脏受不了崽儿这种表情,作为一个疼儿子的老父亲来说,原则和底线就仿佛天边的浮云一样。
“好,我陪你去,”朝砚的手指擦过他的眼角道,“好了好了,不哭。”
朝纵眨了一下眼睛,眼睛里面哪里还有什么湿意水汽,连刚刚下压委屈的唇角都恢复可往常,他站了起来道:“那我去收拾要用东西了。”
他步履沉稳,走路带风,朝砚扭头看向一旁同样愣愣的米果儿道:“我怎么感觉好像被骗了?”
“不是好像啊,”米果儿没好气道,“都是你把我儿子教坏了,你看都会装委屈了,不过儿子要哭的样子好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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