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老皆是沉默了一瞬,就听钟司商再次开口道:“按我的意思若是他不愿拜师,便不拜也罢,剑修一道,诸位能给予他的指点不多,若真是想教,传授便可。”
“院长说的极是,可是修为之上若是行将踏错,只怕后患无穷,”一位长老开口道。
“如此便更不必担忧了,其实不瞒各位,在那一位临行之时曾经委托我为他寻一位衣钵弟子,”钟司商看着在座诸人开口道,“那朝纵想必会令他满意,诸位以为如何?”
长老们再度静默,要说为朝纵的老师,那位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院长这胡截的可是着实不厚道,”崔林长老脸上露出了微微的失望,“这么优秀的弟子,若是再出几个就好了。”
他嘴上虽说着,却也知道此时便算是尘埃落定了,谁也抢不着了。
“若是能多几个,最欣慰的便是老夫啊,”钟司商眼中带了笑意。
众人观他不透,皆是起身告辞,独留下钟司商一人的时候,另外一位老者从旁边走了出来道:“你如此借他名头,不怕他到时候找你麻烦?”
“不怕,”钟司商见到来人笑道,“他若回来了,知道多了这么一个徒弟,可得感谢我才是。”
“罢了,不说朝纵,你自己的弟子朝砚如何?”那老者坐在一旁问道。
“他,”钟司商笑道,“你可听说过有鸟十年不飞,一飞冲天?”
“你有如此自信?”那老者说道。
“自然,老夫的徒弟老夫自然是有自信的,”钟司商捋了捋胡子,起身道,“要不是因为他小子,老夫也不至于回来处理这事,司韶啊,这学院的事你处理得十分好,什么时候若能将院长之位接过去便更好了。”
“兄长慢走,”钟司韶温和笑道。
钟司商白了他一眼,踏剑而去。
再说朝砚这边,待到日后都升到了头顶,朝砚盯着头顶的花纹都快要学会绣花的时候,身上的箍子微微动了动,带着热意的鼻息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像是撒娇一般,朝砚觉得痒痒躲了一下,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便见那极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之时还倦怠的眨了眨,瞳孔之中带着难得的迷茫之意,像是没睡够一般。
那瞳孔映出了朝砚的影子,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似乎确认了一下什么,结果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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