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宿点头,本以为要查出事情缘由极为困难,可是不过片刻,孔奉便匆匆走了过来低头道:“少爷,那时并无异状,只有朝砚过来看了一下又转身离开了。”
“朝砚?”孔宿垂落的手摩挲了一下,凝起了眉头道,“他过来做什么?”
想来那只白鸟也就是为朝砚分神了……
“朝纵也在此处,”孔奉低头道,“他们为父子,可能是过来照看一二的。”
“我记得朝纵应该还不是筑基修为,”孔宿面色不虞,即便朝砚非故意前来,可是那般引的人分神,便是他的不对。
那白鸟竟然如此将那人放在心上,如此受伤了却又怪到他的头上,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是,或许只是路过,”孔奉观他心情,谨小慎微道,“又或者可能是故意的,可是他也算是帮了少爷。”
“我何须他的帮忙?”孔宿抬头道,“他人现在何处?”
孔奉汇报道:“此时正在炼气期比斗场那边,少爷,大少爷他说不能与那朝砚交恶。”
孔宿本要起身,却是面色再沉一分,盯着那低头的孔奉良久,哼笑了一声道:“我便与他交恶又如何,我孔家虽然敬他三分,却不至于怕他,便是交恶了,大哥那里也自有我去交代,去请朝砚过来,就说少爷我要跟他上这比斗台上试试。”
魁榜筑基期上,前十皆为筑基后期的修为,那万铭城不过短短数日已然是将第一踩了下去,完全不负那上上品的资质和修为,而孔宿限于修为,却也稳稳的立于十一的位置,后面更是压了数名筑基后期不等,便是越阶挑战也是常事。
可是那朝砚却并非普通的筑基后期,虽然魁榜无名,可是那不过是他从未挑战过的原因,若是贸然开战,赢了自可扬名立万,将此等资质之人碾压,便是最有面子的事情了。
可孔宿能够越阶挑战,那朝砚说不定也能,若是输了,只怕得罪了人还得得个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名头出来,只怕其他想要拉拢的家族做梦都能笑醒了。
孔奉明白,孔宿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若不出了心头这口莫名其妙的气,只怕心境都会受损。
“少爷请三思,”孔奉低头道,“若是给孔家招惹了麻烦,到时候少爷自己也是要受罚的。”
“你怕我连累你?”孔宿看他面色惶惶,嗤笑了一声道,“你若怕了,大可改投明主,今日一战绝不可免,听明白了么?若是听不明白,你这耳朵也不必要了。”
孔奉连忙低头认错,面色刷白:“少爷言重了,属下忠心耿耿,这就去请人过来。”
却说朝砚那边,他前脚刚走就听说胜负已分,不过不管哪方赢都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还是早溜早好,免得两位少爷就认不认得出来人都能吵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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