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转头道:“目前不去,过几日吧。”
虽然认出了叶问心,可是他还记得当时不是同路的话,话不投缘半句多,万一真把叶小公子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他的锅。
他说话总是带着带着几分懒洋洋,但是应承下来的事情熟识之人便会知道他一定会做到。
李农听他语调中的漫不经心,袖中手指隐隐捏起,开口道:“您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朝砚看他,有些不明白这理直气壮从何而来:“并未,别跟着我了。”
虽说待人要客气,免得惹上麻烦,可是遇上这等理直气壮不讲理的,却是没有必要去理会了,便是惹上麻烦也无所谓,他是讨厌麻烦,却不是怕麻烦,便是这人背后捅刀,只管见招拆招就是了。
朝砚话中未有其他意思,直接挥着扇子走远了,倒是那李农站在原地,手指捏紧,眸中各色光芒闪过,最终转为了愤恨:“可恶,都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些天之骄子们通通跪在他的面前舔他的鞋!
他愤恨的捶着树,却未发现一人从头顶上掠过,并未留下丝毫痕迹。
朝砚再行数里,在见到一个湖泊时停了下来,那湖泊周围是山,边际却不知道蔓延到了何处,只一从岸边蔓延到湖泊之上的亭子遗世独立,偶有飞鸟降落之上鸣叫几声,空谷回音,倒是雅致。
极为适合冥想。
朝砚上了那亭子,在亭子临水处的台子上躺了下来,那台子临水而建,边缘并无阻挡,只是躺下来微微侧身就能看见湖中游过的鱼,湖水清澈,鱼儿活泼,一看就味道甘美,肯定适合烧烤。
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
朝砚正跃跃欲试的想逮鱼,却听见岸边那头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不重,吓不跑鱼,只是听脚步似乎是男人的步伐。
朝砚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黑衣挺拔男子走了过来,看样貌倒是剑眉星目,算不上如何惹眼,但是五官端正,看起来极为的舒服。
年龄看不出来,修为却是在筑基后期。
朝砚觉得躺着不太好,微微坐起了深来打招呼道:“这位兄台,此处可是你的地方?”
虽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清净地,但是如果是有主的,还是得挪腾一下地方。
那男子过来,蹲身下来道:“此处乃是飘渺台的地界,学子皆可用,在下过来只是想提醒一下朝兄,那李农恐怕对你怀恨在心。”
叶家招收有志之士,但是如李农那般爱拨弄是非又气量狭小之人是断断要不得的,若是收了,只怕给叶家招惹祸患。
他蹲身下来,朝砚看清了那张面孔,也看见了他领口上绣的花纹,正是认识的:“你是叶家的?之前跟那李农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