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对不起?”朝纵仰头看他。
朝砚莫名:“还有什么?那要打要罚随你?”
于是朝砚就只穿着亵衣亵裤正面仰躺在了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床帷的上方,身上五花大绑,仿佛变成了一只只能挪动的肉虫虫。
“崽儿,这样我睡不好,”朝砚侧了一下脑袋,看着正在脱鞋上床的朝纵道,“我知道你跟想跟你爹我住在一起,但是我保证你解开我,我绝对不踢你……唔……”
朝砚的嘴巴被一块叠的干净整齐的布直接给塞住了,只能试图用眼睛说话。
结果朝纵小少年一上床关上了夜明珠的盒子,房间之内一片灰暗,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朝砚感觉到一只小手扣上了他的腰,温热的温度贴在他的胳膊上面,随即不动弹了。
这是他们家崽儿被遗忘以后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作为一个老父亲,发挥抱枕作用的时候到了。
朝砚本以为绑着的姿态他是睡不着的,但是听着旁边轻轻浅浅的呼吸,不一会儿就睡的贼香。
就是跟周公他老人家下棋约会的时候梦见两个人在跳丝带舞,然后缠了自己一身,粉粉亮亮的显得格外的娘炮。
因为一晚上身边躺了个小暖炉,在晨间那暖炉起身的时候朝砚莫名的早起了一回。
小家伙已经穿戴整齐,束起纤细的腰身,扎起一头柔顺乌亮的黑发,从背后看的时候只觉得小少年的身量挺拔修长,那黑发像是夜色之中洒满星辰的深河一般,待到转过头时,却是让人再移不开眼睛了。
唇红而齿白,眸润似深夜,小脸虽是板的笔挺了些,却难掩已经微微长开的容颜,便是如此已经在乍然转身时引得人紧盯着错不开眼睛,若是再笑一下,只怕全天下的女子都得腿软心跳了。
“看我做什么?”朝纵开口道。
朝砚挣开了那捆了一晚上的绳索,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道:“看我们家小猪长的油光水滑,白里透红的,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的大白菜。”
朝纵听他这话多次,原来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却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我出门了。”
“还去比斗场?”朝砚在他的背后问道,“还没有开学呢,趁着这两天熟悉校园环境不好么?”
身为莘莘学子逃学的乐趣在哪里,老师不能整天逮纪律也会无所事事的好么,明白老师从教室后面看人的心情么?都乖乖的如何树立教师的威信。
“穷,”朝纵言简意赅,直接出门离开。
若是待在这里,只怕真的会跟着这个人荒废一天,昨夜休息已经是不该,朝纵晨间便要弥补回来。
朝砚:“……”
感觉好像被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