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朝砚谦虚道,从九百次厕所到九千次,感觉跟厕所难舍难分了,“倒不是运气好,那杨志本就厉害些。”
杨志正是那壮汉的名字。
那人本来正在接受朝砚运气好的事实,此时却是被噎了一下:“你如何看出他本就厉害的?”
“那筋骨锻的极强,想来是引气入体之前还进行了锻骨,”朝砚摩挲着自己的扇子分析道,“一看就耐力强。”
“有个那样的夫人,的确是耐力强,很正常。”一位刚才跟着朝砚小赚了一笔的修士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其他人纷纷附和。
那女子满身的柔情楚态,一看就是被小心爱怜的人。
朝砚抓了抓头发,总觉得他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他转身欲走,结果又被这群人给围住了:“再来一次吧。”
“就是就是,所谓事不过三,你这还没有第三次呢。”
朝砚观着他们期待的神态,折扇开合了几次道:“其实全跟着我下什么也赢不到的。”
赢的基础是对面有人下,这群人的目的明显是想跟着他下,到时候对面空无一人,拿什么赔给他们。
在场诸人默了一下,相互看了几眼后,一人道:“那便罢了,下次兄台若是还想来玩,一定要叫上我们。”
“还有我,还有我,”一个娃娃脸的青年踊跃举手。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还有人问道,明显是准备下次预订呢。
不劳而获的事情谁都有兴趣,即便是一群天之骄子,只要价码够,大多都会动心的。
朝砚正欲回答,就听远方传来了一道冷淡至极的声音:“朝砚。”
朝砚看了过去,隔着人群,一人眸若寒潭,一身衣衫却像是高山之上的积雪一般,只是站立在那里,就不容许任何的忽视。
周围因为他的开口变得寂静,朝砚看着那里,那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周围的人虽是对他陌生,却纷纷让道,直到那人从人群之中走出站在了朝砚的面前。
两人对视,朝砚微微抬头,发现自己比人家低了半个头。
“嗨,你似乎是万家的人,”朝砚记得这人,昨日入学的时候也测出上上品的人,他笑了笑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招揽,”万铭城不动声色,仍然是那副冻死人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招揽二字,而是驱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