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恢复的灵气缠绕于上,在朝砚的指尖转了一圈,缠绕着规则,又重新归于陈涌的胸口。
日后只需要朝砚一念,哪怕在千里之外,他也会身死道消。
陈涌如此果决,倒让鹤凌有些愣神,常人若是定心尖血的血契,大多都要犹豫,或是那等已然置生死于不顾的人才会定下如此严苛的契约,从此便如同主人手中的傀儡,要生便生,要死就死。
血契已下,便算是自己人了。
朝砚啧了一声笑道:“小老弟,你这下后悔都来不及了。”
鹤凌瞅了他一眼道:“你这说的跟着你跟上了贼船似的。”
“其实也差不多,”朝砚深深反思自己的生活状态以后,决定还是不要悔改的好,他打开了折扇,扇着风走向了鹤家的位置。
那一天的血液染红了整个看台,血液浸染的石台无论怎么泼水打扫都擦不干净,鹤归城的百姓并不知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往日欺男霸女的刘家消失不见,鹤归城的家主突破了开光期,能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庇佑了。
曾经的看台被拆毁,鹤归城城内一片祥和,没有谁还会去记得刘家,也没有人会去记得岭佑城,或许如今那应该叫做鹤归城的分城了。
朝砚本以为小仇报了以后能过的醉生梦死,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跟猪挑战一下谁过的更美,奈何定了一个颇为积极勤奋的家仆。
每天辰时准时送上饭菜,叫他起床,铺床叠被,让他活的特别规律,身体非常的吃不消。
“你要是想提升自己呢,每天跟着他,崽儿你每天带他练剑,一刻也不要停,”朝砚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连满桌的食物都快没有吸引力了。
“他学的是鞭,”朝纵看着已经睡熟了的人说道,想当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一旁的陈涌想要伸手将人搬起,却被朝纵阻止了一下,八岁的孩子或许搬不动朝砚这样的大人,可是炼气七层的修士却能。
虽然抱着个大人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在欺负小孩儿,但是当朝纵将人放在床上的时候,某个大人一点儿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他习惯睡到自然醒,不要吵他,”朝纵对着陈涌说道,“你不需时时在他身边,若是不会,去向鹤家的奴仆学习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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