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碰撞,余势震荡开来,在演武台周围层层涌动,翻滚而出,朝砚抵挡了一下,后退了半步,而那鹤略却是足足的退出了十余步才停了下来。
“燕前辈果然厉害!”那鹤略以剑撑地站了起来,脸上不见阴霾,却是阵阵的佩服和喜悦之情,“从前只有家主能挫我等,如今得燕前辈指教实乃幸事,那便再看看我的另外一招吧。”
“请,”朝砚应战。
他弃了剑,那剑却是漂浮在空中,双手结印,他人已然立在了飞剑之间,御器之术速度更是快上一截,转瞬之间,他双手成爪,已朝朝砚抓了过来。
朝砚各扇,扇骨敲击在那双手之上,竟带着生生的筝鸣之音。
鹤略被阻挡数次,却并不沮丧,脚下飞剑翻转,他整个人也飞速翻转了起来,那指骨用力泛白,骤然出击的时候仿佛能够抓破空气一般。
只是他攻的快,朝砚也接的快,虽然在下方并无御器,但是折扇开合之间却将所有的招式都挡了回去,直到抓住破绽,一击点在了鹤略的肩膀之上,蓝色的光芒乍现,呈翻涌之势让那鹤略连带着飞剑一起翻转到了那演武台之下,然后被另外一位长老飞身接住。
“你怎么样?”鹤裕扶住他的身体,还能感觉到一丝后劲之力,急忙询问道。
比斗虽在一个月以后,但是若是此时受了伤,到时候只怕难以发挥最大的力量。
“无事,燕前辈点到为止,稍作休息就无事了,”鹤略虽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打了下来,但是朝砚的内息虽然来势汹汹,却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损伤,是真真正正的在指点,他拱手道,“多谢燕前辈。”
只是他抬头时却见朝砚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颇为随意的蹲在了那演武台的旁边,脸上带着虚心求知:“你如何御器能御的那样稳?”
鹤略微愣,筑基期能够御器已然是常识,即便是刚刚到达筑基期的新人也能够在掌握要领之后以后轻松御器,若筑基期连御器都不会,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因此在朝砚问出的时候,鹤略是真的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朝砚见他愣住,抓了抓头发道:“我还不会御器,长老能指点一二么?”
鹤略早看出他没有丝毫的架子,也没有什么身为修士和天才的自觉,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对于自己的不会之处如此直白的说出,不耻下问。
鹤略指点弟子无数,自己也是亲身经历过来的,对于小小的御器之术自然知之甚详,他调理了一下内息开口道:“御器之术御的是器,而武器又是比斗之时最亲密的伙伴,所以一定要将它视作一体,而不是单单的御器……”
他语气不急不缓,面对朝砚认真听讲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的耐心和解释,眼前的人虽然是筑基中期的天才,可是年龄跟那些个弟子们却是没有差上多少。
一段讲述宛如说给孩子听一样,朝砚在听完以后恍然大悟。
他从前御器都是将扇子当成飞舟一样的存在,却从未想过要融会一体,贴与自身又与自身灵气连绵不绝的贯通,才能事事遂心,如指臂使。
如果能够融会贯通,那么不管他的澜羽扇是三百六十度旋转还是七百二十度回旋不断,他都不会如同上次那样被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