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点头道:“是,金琳琅的客人因为他说了那句话,恨不得敬而远之,金纹公子也将他们赶出了金琳琅。”
“金纹向来骄纵,撞破鼻梁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足够他一段时间不出门了,去将他羞辱金琳琅客人的事情告诉家主,记住,避过金督长老以后再说,也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
那家仆低头笑道:“属下明白。”
“去吧,”金敛一个挥手,那人退了下去,他对照着名册继续清点着仓库里面的东西。
这种琐碎的事情本不应该他来处理,只是此次一年一度的拍卖大会近在眼前,为了防止中途出现什么意外,家主以他最为细心为由将他派到了这里来。
既由他负责,自然就不能出岔子,让那些个人看笑话。
他本是认真清点着,却在中途的时候手抚在册子上面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来:“朝砚……”
初时认识,只是想要广交朋友罢了,金敛的行事之道之中有一条就是——多条朋友多条路。
后来谈吐说话间只觉那人知书达礼,胸襟开阔,即便知道了灵脉那宝贝从手头上溜走,也不过懊恼几日便罢。
茶品的好,棋也下的不错,更是爱护幼子,颇有谦谦君子之风,虽是样貌上让人觉得高傲,可是行事作风却并不一样。
按理来说,那样的人若是碰上金纹那样刻意羞辱的,只怕是要怒气冲天,即便当时不发作,之后也会心气难平,更何况金纹那好色的还看上了他那么小的儿子。
若按金敛自己分析,这事只怕难以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金琳城又得因为打死修士理清那些个流言蜚语。
可是那种放在别人那里是极为难脱身的事情,却被那人几句话轻描淡写的给摆平了,而且没有后顾之忧。
若说非要有,也只能是金纹发现被朝砚骗了,可命数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他说那孩子克父克母,你说不信,可怕就怕在万一。
万一真的是呢。
人总是怕万一,却忽略了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可能,也是人心灵的弱点。
“还真是聪明,”金敛感叹了一声,翻了翻清单重新开始手头的工作。
可进之人,虽说当初没有邀请入府有些可惜,但是这也刚好能避免给朝砚惹上些麻烦。
毕竟若那金纹知道朝砚跟他有联系,在他身上发泄不了的,自然要找着由头在别人身上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