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朝砚踏进去以后,什么原生态旅游的趣味都被眼前的白骨森森给破坏殆尽了,各种碎裂的肋骨和不知名的骨骼散落了一地,那些都已经无法辨别种类了,但是堆积在一处的头骨却能看出生前的性征来。
有兽类的,也有人类的,甚至还有一些断裂的骨骼之上还有尚未消退的血迹,一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骨摆放在那骨堆的最上方,看上面的咬痕,似乎是这座山洞极为喜欢的一块骨头用来磨牙用的。
这真是随便找个洞穴就找到了白骨夫人的住所。
骨头多倒是其次,主要的是这座洞穴的主人可能喜欢在家里用餐,散落的骨骼就不说了,主要是地面泥泞一片,血腥的味道极重,想要在这里占个巢,还得开个窗户透透气,要不然不是被雨淋死,是被毒气熏死。
可他们上山已经很晚了,这会儿再换个地一准被雨淋,这年头这地界再想随便找个山洞还不一定有这个好呢。
那这个兽类们因为皮毛贼厚也不喜欢在大太阳底下奔跑,赶到雨天,雨声哗啦啦的看不清楚周围,听不清楚周围的脚步声,外面的处境绝对比里面要危险多了。
“你看这床搭的,多有艺术的美感,咱今晚在这里安歇一晚,你觉得怎么样?”朝砚伸手拍了一下那骨床,一巴掌下去,细细碎碎的骨骼哗啦啦的掉,艺术感倒是有了,结实程度绝对是不够的,甚至还比不上朝砚那张被剑芒划过断裂了的床呢。
作为一个对生活舒适程度极度追求的人来讲,朝砚看着背包里的大公鸡,想想这咋不是个床。
“嗯,”小孩儿对于生活环境的追求显然没有朝砚那么高,能吃能住似乎就可以了。
这孩子比我都懂事啊,朝砚一边感叹着,一边在外面瞅了瞅,这座山洞的旁边枝枝丫丫的也不少,掉落下来的树枝枯叶更是没有人类可能过来拾取。
朝砚弯腰挑挑拣拣的捡了一捆,等他夹在胳膊肘的时候也听到了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看去,小孩儿的胳膊肘下面也夹了一小捆的树枝,就是可能夹的不稳,走一路掉一路。
朝砚看着他这前面塞着,后面掉着,捡一路掉一路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跟狗熊掰苞米似的,掰到最后就剩下一个了。”
朝纵刚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顺着朝砚的目光转头看向自己身后掉落的枝枝丫丫的时候,努力的抱紧了胳膊下方剩下的柴火,只可惜那小胳膊力气太小,两个手臂环着,不知道从哪里再多出一个手臂来捡柴火,小孩儿站在原地皱着包子脸,看着地上的柴火跟看仇人一样。
“干柴说:我就喜欢瞅你看我不顺眼又咬不到我的样子,”朝砚捡的差不多了,捡起小孩儿面前的那根干柴在小孩儿的眼前晃悠晃悠,脸上的笑容极度的灿烂和幸灾乐祸。
然后他的手就被咬了……小孩儿咬了一口,哼了一声,抱着稀稀落落的几根干柴,转身的时候走的那叫一个气宇轩昂。
干柴堆了一些,够一晚上的使用了,朝砚割了一些藤蔓,将那些藤蔓缠绕捆绑起来最后绑在了洞口前,基础的防御做好,开始点燃晚餐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