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是好妖精,他们才是坏葫芦,”朝砚努力讲述自己需要跑路的道理,“所以我们要在没有力量的时候先避避风头,等待日后东山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定要跑么?”朝纵的声音带了些许的闷闷不乐。
朝砚抓了抓头发,看了看小孩儿的脸色道:“怎么了?舍不得这里?”
朝纵有些小闷的脸蛋顿时板了起来:“没有!”
他才不会舍不得这里,才不会舍得那个满是藤蔓的高墙,舍不得那个凉快的葡萄架,舍不得那个可以任意跑的大院子,舍不得那个好多书的书房和随手就能拿到的点心……
“舍不得就舍不得嘛,舍不得就要说,说出来呢等咱们到了别处,我也买个大院子,想要什么都给你原样复制一个,”朝砚弹了弹他的额头道,“怎么样崽儿,哥哥对你好吧?”
“哼,”朝纵鼻子出气转过了头去,在朝砚好奇打量的目光下声音小的仿佛是说给蚂蚁听的,“我不想离开这里。”
在没有将那些人碎尸万段之前。
曾经遭遇过的痛苦植入骨髓之中,即使在他懵懂无知的时候也如影随形,而在他知道伤害他的人是谁以后,那种痛苦就像是每每将他架在油锅上面烹炸一样。
这个人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得一时,才能换的了长久,可是他不想要长久,只想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因为他们,他学习本事,差点儿因为一本功法而没有了命,如此深刻的仇恨,却还要因为那些人远离这个他好不容易喜欢上的地方。
不甘心……
孩子的心性总是不如大人的,朝砚难得听小家伙说了回实话,心情颇为的玄妙。
“其实呢,如果不想离开,还有一个办法的,”朝砚在朝纵专注看着的目光下竖起一根手指道,“力量是最重要的,绝对的力量之下,所有的魑魅魍魉都无所遁形,答案就在我捡你的那座山上。”
“嗯?”朝纵没有明白,然后又被朝砚敲了脑袋。
“你之前在山上一个人应该是活不下来的,收养你的不能是人,凶兽都吃人,也就只有妖兽灵兽一类的还比较亲人,灵兽不常见,那也就只有妖兽了,”朝砚一一排除着可能,“能造成当时那么大动静的,修为起码在筑基之上,你们都怎么交流的?”
朝纵的小脸几乎是下意识的皱了起来,本来是个圆乎乎的白面馒头,结果突然有了褶成了包子:“没有交流。”
被血盆大口拖来拽去,被爪子翻来覆去,被塞生肉进来,被被迫埋在毛绒绒的大肚皮上吃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