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夏季的末尾平安出生了,是个男孩儿。
在医院待的时间不足一周,又回到了草原的平房里,白阳无时无刻都在她身边守着,只要睁眼,随时随地都喊应他。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大概是气质?在医院时候病房外经常站着一群等待他命令的人,出院时将她接上车,也看到了那些人口袋中的枪。
想起在爱尔兰的事情,他在做什么,焦竹雨也有了猜忌。
刚出生的孩子总是在哭,很正常,无非就是饿了和排泄。但不正常的是,白阳把孩子放在另一个房间里,他则自己独吞了本该属于孩子的奶水。
奶涨不舒适,被他吸得很舒服,焦竹雨依赖他,抱着他的脑袋不想让他走,明知不该这样,又陶醉其中,舒适大口呼喘,脸红情乱。
耳边是隔壁房间传来婴儿的哭闹声,心生愧疚自责,可胸口好难受,只能让孩子再等等,满足了爸爸,才能给他吃。
“啊别咬,白阳……不要咬。”
他眯眼眸光黯淡,逐渐吸不上奶水,也并没有就此放过:“我可不会留一点给那小家伙,我买了奶粉让他喝,从小就要学会独立,不能依靠着你。”
“你混蛋,他才刚出生不到十天懂什么!”
白阳压住她举起来的拳头,笑着换上另一个奶子,又听到她舒服的颤叫。
“要怪就怪他是个男孩。”
“啊,你神经病……呜啊!”
“听话,不然下次奶涨你就只能自己挤出来。”
焦竹雨委屈红眼,像个兔子软巴巴瞪他,心化成了一滩软绵,白阳捧住她的脸不停啄:“放心,我可舍不得浪费呢,挤到地上我也舔干净。”
生完孩子后,她拥有了网络,这是被带到意大利的叁年来,第一次可以上网。
而她之前也没有一个能用的手机,白阳教着她怎么使用。
国内的新闻铺天盖地,她都不知晓,翻来覆去的看。
白阳又开始经常出门“工作”了,怪不得会让她使用手机,估计是怕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哄睡了孩子,焦竹雨坐在沙发上本想看电视,无聊中不知不觉拿起手机看起来,点开新闻的界面,一个名字赫然勾起她的思绪。
画家苏和默作品即将大展亮相博览会。
在点进去之前,焦竹雨隐约能猜到,他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地位,才能被放在新闻上。
当地赤手可热的画家,独一无二的写生派作品,第一幅画作的图片便是蓝天,蔚蓝的空白云十分简单,可又异常熟悉,栩栩如生动人,仿佛她现在只要抬头仰望,好像他们看的就是同一片天空。
不会忘记,苏和默教她画画时,第一个让她画的便是蓝天。
“不是真实的蓝天,而是你脑袋里面的蓝天,你想它是什么样子就把它画出来,每个人的脑子里应该都有不同的蓝天。”
当时,他好像是这么说的。
越往下滑动,看到他杰出的成就和一系列得奖的作品,心里越是压抑不甘。
好奇怪,这种感觉,居然把她折磨的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