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紧眉头:【有病?】
她:【没病,就是不太想让你清净而已。】
这理直气壮的让人讨厌的一段话。
我呼出一口气,没再理她,因为我是真的不想跟疯狗有任何的纠缠。
过了会儿,我准备去上课了,又收到了林女士的一条语音。
我想了想,还是点开,出口的声音却不是她,而是萧粲然。
她就喊了一下我的名字:余悸。
第99章
萧粲然的声音有微微的哑感,很容易就被听出来。
她曾经跟我玩过一个游戏,给我发了五六个语音过来,问哪一个声音才是她的,如果我猜错了,就要惩罚我。
我故意猜错,但得到的惩罚仅仅只是给她买个草莓慕斯而已。
我跟她之间是心照不宣的互不喜欢,不对,那时候的我以为是我单方面不喜欢她,所以对她极其愧疚,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无理,我都会满足。
她是个合格的恋爱对象,也是个很不错的女友,如果没发生后来那件事的话。
我曾经觉得她叫我名字还挺好听,因为她喜欢将尾音上扬一点,有一点点撒娇的感觉在里面。
隔了这么久,她再次叫我名字,风格依旧是这样,但我听得眉头皱起。
这也意味着,她现在就跟林女士一起出现在了我的店里。
我以为我们已经默认互不打扰对方,所以我不懂她再次来我生活里搅和是什么意思。
跟林女士只隔着手机屏幕对我冷嘲热讽就算了,现在直接出现在了我的店里,这就有点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了。
都可以投稿迷惑行为大赏了。
我没回,但也没拉黑,因为身份还是摆在这里,我根本不能对林女士怎么样。
但她可以对我怎么样。
下了课之后,我刚在位置上坐下,主管走过来,敲了下我的桌子,让我进她的办公室。
孔悠疑惑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主管办公室,她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余老师,有学生家长向我反映,你的态度不够好。
我在她对面坐下,一听她这话,我就懂了。
她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摇摇头:没有。
主管拧眉:为什么?
为什么对林女士态度不好。
我抿了抿唇,回答道:是她对我有敌意在先。
其实都是私人恩怨,我很不喜欢拿到工作上来讲,但现在主管在问的话,我也只好这样回答。
敌意?
我点头:嗯,私人恩怨。我思考了一下,想着措辞,她的一个朋友跟我有过节。
或许不是朋友这么简单。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吐出一口气。
主管一向对我也比较信任,听了我的话还看了我跟林女士的聊天记录之后,她没再说我什么,只是让我放好心态,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该教书就好好教书。
言外之意就是让我应付一下林女士也行,因为要是闹大了,对我没什么好处。
孔悠没问我被喊进办公室是什么事情,但关心地给我递来了一颗薄荷糖:余老师,吃颗糖。
谢谢。
我坐在工位上,点开了手机,看着跟林女士的聊天记录,心情莫名地就平静了下来。
跟她们杠上了认真了,那我真的亏大了。
下班之后,许洛也又来接我,我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
最累的还是上班,似乎有永远也写不完的教学大纲,有永远也上不完的课。
许洛也开着车,声音放柔:我最近学了下按摩。
我转头,看着她的侧脸:学按摩干什么?
你说是为什么?
我一拍额头:哎,上课把脑袋上昏了。我又说道,不过我买个按摩椅就好了,你不用这样的。
许洛也没再说话,但回到公寓洗了澡之后,她还真的让我好好躺在床上,而后给我按摩了肩膀和腰部。
按摩手法很好,也不青涩,我很快就睡着。
而后的好几天都是这样,我拒绝都没用,不过很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因为她的按摩,我身体的不适感缓解了很多。
并且萧粲然她们都没再给我发消息过来,我也没被主管再次叫进办公室。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一月。
2号这天,宋驰骋回了家,这是他跟家里闹了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回去。
我在公司上班,中午的时候接到了方圆打来的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说:阿悸,宋叔叔他们原谅驰骋了。
我盯着面前的笔筒,说不上什么感觉:嗯。
我问她:还说什么了吗?
他俩是一起回去的,但今天周六,我没时间,而且在晚上还指不定要加班。
方圆回答:没有。她说,他还没说跟我的事情,只是向家里认错。
我跟许洛也前阵子在方圆那里吃过饭之后,她又挣扎了很久,才终于肯理宋驰骋,该说的已经说开,但不知道还在顾虑什么,两个人还没在一起。
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她说到这里,转头又问我:阿悸,你快乐吗?
我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可以陪着你一起不快乐。
我扬唇:我很快乐啊,店里的生意又不错,跟许洛也的恋爱也谈得甜蜜,就是工作有时候有点烦心,你们这些好友也还在,我有什么不快乐的。
每天要面对的事情被我分成了很多个板块,我说的这些快乐的事情都是真的,但不快乐的板块也有,面对着方圆,我不想讲出来。
比如我妈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潜在的危险让我非常不安。
我想次上次回家的时候,她那句算了。
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是她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跟我讨论起关于许洛也的事情。
也对,我妈那么精明一个人,一向看人都很准,我跟许洛也在她眼里或许就是煎饼果子里的那一层薄脆,轻轻一咬,就碎掉了。
根本不需要花心思花精力去思考。
从家里回来之后,我跟我爸妈就没再发过消息打过电话,虽然以前也不频繁。
跟方圆的电话挂断,我揉了揉眉心,往后仰着脑袋,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晚上果然加班了,回到公寓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十点,明明周末下午六点就下班的。
洗了澡,我躺在许洛也的腿上,她给我按着太阳穴。
我闭着眼,听见她说: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压力让我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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