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悠被我带偏了注意力:行。
我们进了一家卖香水的品牌专柜,店里现在只有店员在,看见我们两个出现在门口,很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去看看。
在男士香水区域看了会儿闻了一会儿,孔悠选中了一款,去了柜台结账。
我吸了下快闻不到正常空气的鼻子,到了女士香水区域,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各种味道的香水。
香水的瓶身都很漂亮。
孔悠结了账走过来:想买吗?
我点了下头:可以买。
店员在一边问我:您喜欢什么味道的?
不是给我自己买。
我先自己看一下。
明明是陪孔悠来买东西,但最后我却自己提了个装香水的袋子,出了大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被里面的香味给熏得不太清醒。
准备跟孔悠吃个饭再走,去饭店的途中,她又问我:余老师,你这是给闺蜜买的吗?很好闻。
我摇头:不是。
我不够诚实:只是给一个小朋友买的。
孔悠没追问下去,我掂了掂袋子,沉沉地叹了口气。
习惯犹如洪水猛兽,也就两天跟许洛也没有正常见面,我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自在。
而且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神不宁。
仔细想了想,我好像还是比较介意她是不是直女这件事。
如果她真的是的话,那我的负罪感就很重,因为我有自己的原则。
就算是撩人,跟人暧昧,但我也绝对不会找直女。
我害怕自己陷进去,也害怕把人家掰弯。
一顿饭我吃得很少,后来将孔悠送回了小区,我自己上了车,但迟迟没有开动。
手机里躺了许洛也早上给我发来的消息,她在问我今晚她可以回来吗。
我依旧假装没看见,没回复。
我咽了下口水,看了看时间,给她拨了通电话过去。
她一接听,我就开口问道:在哪儿?
学校里。许洛也的声音轻轻的。
我把车窗打开,风跑进来,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开始找烟。
但烟没找到,我有些烦躁,皱紧眉头,像是把怒火迁到她身上: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许洛也没说话。
我却又闭嘴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两秒,许洛也说话了:余老师。
我拍了下方向盘,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许洛也问我微信发来的问题:我今晚可以回来吗?
她说:我好像有点想你。
第41章
不可否认的是,许洛也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上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我在理工大学门口跟方圆她们装逼那天,许洛也露出了自己的酒窝的时候,我那一刻,也是这样。
本来我想直白地问她是不是直女来着,现在被她反问了一句,我问不出口了。
并且还要回答她的问题:你想回来就回来吧。
我自动将她说想我的那句话延伸了:公寓的床确实比宿舍的睡起来舒服。
有许洛也骗我套路我在前,她现在对我说的这些话,我不相信只有表面的意思。
她做什么事情都有目的。
比如那天向我撒娇让我带她出门去喝酒,实际上是自己办了个美貌比赛?
一回来就说自己比侯瑾好看。
自恋得很。
给她买的装了香水的袋子被我放在了副驾驶,我看了眼,而后听见了许洛也的声音:好。
这通电话结束了。
宿舍的床很硬,而且小,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住的不是四人间,而是多出钱买的二人宿舍。
室友只有一个,且空间很大,床也很宽。
我驱车回了公寓,先把香水放下了,坐了会儿,又去公司上班。
又是上四个小时的课,我这两天已经有些习惯,只是说到最后,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八点半,我从教室出来,连忙喝了两口水缓了缓。
有学生经过我身边,挥手跟我说了再见,我似乎只有了抬手回复的力气,已经说不出话。
当老师对我而言有些枯燥,因为教学内容一直在反复说着。
自从开始上课之后,我就懂了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为什么会骂我们了。
年复一年的内容翻来覆去地给不同批次的学生讲,能不烦吗?
唐建安也刚下课,看见我的时候,他还露出一排牙齿,笑得很阳光。
他走过来,冲我打招呼:余老师,你也刚下课啊?
我点头:是的。
难不成我来教室逛街吗?
我回答的时候,声音就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唐建安听出来了,他对我表示了关心:嗓子哑了?我抽屉里有润嗓的,需要吗?我给你拿。
谢谢。我摆了下手,拧开瓶子又喝了两口,我也有。
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很快到了办公室门口,我对他点了下头,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办公室里的白炽灯开着,有些晃眼,我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孔悠也下课回来了。
她一脸的疲惫,在我旁边狂喝水,而后咳嗽了好几下,才对我道:余老师,我感觉我的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点头赞同:谁不是呢?
嗓子还是哑的,我根本没有润喉片。
尽管已经下了课,但实际上学生和家长还没走光,偶尔也会有下课了还要来办公室跟自己交流的。
我很少遇到,孔悠就说可能是因为我教的内容学生们都消化了。
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我拿过手机,给许洛也发了消息过去:【在家吗?】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奇怪,因为公寓是我的家,但不是许洛也的家。
但是要我发在我家吗又不可能。
不过也许是因为我不像其他的一些金主那样,还要给情人买房。
我买不起。
除非我找我爸妈。
柳城的房价不比以前,主城的房子大多数得四、五万元一平方米。
要是给许洛也买个一室厅,那也的六十平方米起步,再加上装修费等等,加起来少说也要个三百万。
我叹了一口气,转头问孔悠:孔老师,你现在租的房子,多少钱一个月啊?
两千五。
还是个小房子。
孔悠回答完,把本来放在手机上的视线挪到了我脸上:余老师,你是想买房搞投资吗?
我笑了下:买不起。
我是最穷的金主无疑。
别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安排小别墅,我连个一室厅都安排不了,除非我又开始接方案开始搞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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