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行的正,坐的直,自然不怕那天道惩戒,一人看着朝砚道。
到了此时,朝砚基本上已经确定三人是来找茬的了,至于找茬的原因,基本上判定那些族长门主们看他过的太悠闲心里不爽,要不然谁能轻易调动三个散仙大能,就为了给他添堵。
朝砚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朝纵道:夫君,我们接下来可能要面临追杀了,怕不怕?
既然要给他添堵,自然不会只有三人,按照清长歌那小心眼的性格,怎么也得整上上百位,既要添堵,又不能真的伤及性命,估计得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再按照纯狐玥的消息情报来讲,他们基本上躲不了。
是添堵,也是磨砺,这主意一准是纯狐玥想出来的,朝砚还不能跟他计较,虽然确实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因为这些普通的宗门门派早已不是朝纵的对手,此举基本上相当于瞌睡还给送了枕头。
自然不怕,朝纵看向三人战意满满,尔等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上?
小子狂妄,一人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似有些怒气,实则兴奋至极,接到围追堵截朝砚二人这样的任务,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兴奋。
只从二人以往的战绩来讲,当为对手,他们予以朝砚二人磨砺,他们又何尝不是以这样佼佼之人作为自己的磨砺。
不过是实话实说,朝纵横了剑身,不如就一起来吧。
如斯狂妄,当真是让人战意满满。
第260章黑焰
三人对视,若是一起来,这小子未必撑得住,真要伤了性命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动手之时还要考虑不能太过,必然束手束脚。
可就在三人思虑一瞬的时刻,那仿佛蔓延到天际的火焰直接扑了过来,其中竟隐隐有火凤啼鸣之声,而朝纵明显未动招式。
三人脸色一变,皆是避让,一人微微阖眸,看见朝纵手中的剑嘶了一声:上品仙器,我若是抢过来不为过吧?
他们为散仙,手中都未必有中品仙器,可这人年纪轻轻便上品仙器在手,生灵所化还是至高的四灵族。
那仙器对于他们而言诱惑极大,虽然是奉命行事,但是想要谋取个私利实乃人之常情嘛。
另外一人瞥了他一眼道:一个龙族,一个整个修真界的宝贝疙瘩,你敢抢,就等着被整个修真界追杀吧。
他们奉命行事,给予磨砺,到时候就算朝砚发难,也有那一群人受着呢,轮不到他们身上,可是若是明抢,抢得了武器,到时间连命都没有了,虽然时隔多年,睚眦半族是怎么灭的诸人仍然记忆犹新,他们一阶散仙怎么扛得住。
可怕,那人挥手,一管长笛在握,明显火光缭绕,他笑了一声,焚天之火直接朝着那边的朝纵而去,同时传音,没办法,只能揍他一顿表示我的羡慕嫉妒恨了。
一人应战,朝纵仗剑迎上,散仙之威非寻常渡劫后期修士可比,若朝纵还在大乘期,必然避之唯恐不及,可他在渡劫中期,境界已然不是太过于悬殊,比的不过是谁更强罢了。
两人对战,星空之中本就破碎的粉末再灼烧一遍直接化成气体,本来这些灰烬千年万年的或许还能再成星辰,现在也是彻底没戏了。
威势迸发,其他两个观战之人眉心微蹙,一人道:不相上下,这小子的天阶技法不要灵石么?
另外一人喟叹了一声:你忘了他出自哪里了,来之前族长就叮嘱过了,不要将他二人当做小辈来看,直接拿出对上敌人的实力才是正经。
朝纵之前名声不显,只有朝砚为修真界所周知,例如一人盘踞登仙榜榜首,再例如一人连续战了鸿蒙仙宗近万名同阶修士,全胜未败,什么览清阁主,什么仙器傍身,什么各灵兽族交好那听着跟天方夜谭一样。
至少在他们的耳朵里面跟天方夜谭一样,但是族中记载消息却证明这天方夜谭就是真的,受天地钟爱之人,又拥有着智慧,只需要稍微努力,便足以将一众人都踩在脚下,他们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可他挑选的夫君却是天弃之人,为天所弃,按理来讲应该诸多艰难,说不定会在一个境界蹉跎千万年,最后身死道消,可是他也追上来了,甚至比之那些最顶尖的天才不输分毫,其中或许有朝砚的功劳,但是绝对不能否定朝纵这个人的努力。
当然,他们承认朝纵的努力,并不代表就否认朝砚的努力,能够平衡各方势力,断掉魔修的巢穴,这样的人他们比不上,更无法去评判,或许这天选之人背后的努力胜过他人千万矣。
若是朝砚动手,他们三人必定齐上,但朝砚似乎只是在一旁观战,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那么他们之中一个还胜不过朝纵那可太丢人了。
炎兄,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的败绩说给整个修真界,那人轻声说了一句,奈何诸人皆是听到了。
那与朝纵对战之人一滞,差点儿被朝纵的火焰燎到脸,匆忙后退,长笛横亘想要吹响,却被那从火焰之中破出的长剑打断,只能迎上的时候道:你可闭嘴吧。
他堂堂散仙被一个渡劫中期的小子弄的手忙脚乱都够丢脸了,真的输了那也得他们一块输。
那人低笑了一声,再度关注那处也是隐隐震惊,按理来讲,朝纵对战云起门三人应该耗了不少的灵气,应当有些疲弱才对,可是他却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遇强则更强么?若非这样的韧性,或许也难以在天弃的情况下冲到如此地步吧。
漫天火焰缭绕,就像是整个星云破坏一样,眼前看来一片的可怖,但是在极远处看,却是美妙的让人心神被之所吸引。
云起门诸人本是观战,以为以散仙大能还不将那小子打趴下,结果对上散仙,那人也隐隐占了上风,火焰扭曲空间,他们身上的灰尘泥水早已烤干,皲裂在脸上,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不堪,可他们此时却不想着换什么衣服,注意什么形象,只想离开此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说的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火焰不仅是让灰烬气化,更是连空间都有所扭曲,道道漆黑的裂纹出现,若是被那样扭曲的力量吞噬其中,即便是渡劫修士也讨不了好。
他们几人趁着那里战酣后退,转身之际却被那道慵懒的身影拦住,渡劫中期已然那样可怕,渡劫后期呢,那宗主眼睛睁大了一些:阁下还有何事?
今日之事不必告知外人,朝砚还没有打算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那些派人前来的族长门主算是朋友,小打小闹的都是无妨,若是传出被别人听了传言以为他们关系破裂才是不妙。
修真界那么多人,朝砚可管不住他们的嘴,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没有人知道。
那宗主心下思量,却听朝砚笑吟吟道:这次只是比试,如果传出去了,下次说不定就是灭门了,拜托了,如果真的传出去大家都很苦恼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那宗主背后隐隐冒汗,那些小主意已然尽数湮灭了,虽然不知道隐瞒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此人极有可能说到做到,为了些蝇头小利给整个宗门带来祸患实在不划算。
那宗主笑了一下,脸上的泥壳扑簌簌的往下掉,也是尴尬:好说,好说,不打不相识,在下怎么会无端生事呢。
拜托人的时候就要有个拜托人的样子啊混蛋!
那就多谢宗主了,朝砚还礼,宗主真乃君子,必定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那宗主蓦然有几分豪气在胸,与朝砚行礼过后,带着门人转身离开了。
那观战的二位看向此处,一人啧了一声道: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好手段。
最重要的是被敲打的那个明显没留意到。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