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齐冕微微凑近了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看看,你想让我自己对自己动手?那你可能需要献身,只是触摸是不算的。
朝砚又往旁边挪了一下笑道:这椅子挺挤的。
为了弄死这个人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划算,如果朝砚是单身也就算了,大不了当被狗咬一口,但是现在的情况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虽说朝纵会理解,但是中间一定会有隔阂存在,那是心结,不会轻易抹去。
前辈想说不让看的条件是什么?朝砚问道。
齐冕半托着腮笑着看他,这个动作与朝砚平时竟有几分的相似:你不堪其扰的样子也是难得一见。
朝砚觉得正常人跟神经病是很难对话的,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当然,他并不是歧视神经病:前辈可以说条件了。
齐冕阖了一下眸道:陪我他的话语微微停顿后道,陪我下一次棋吧。
朝砚转眸道: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齐冕笑道,你知道的,我向来说话算数的。
朝砚伸手道:东西给我。
齐冕将那录影石放在了他的手上:你不信我?就算给你,除了这一块,未必不会有别的。
晚辈自然是信您的,朝砚笑道,以防万一,毁尸灭迹的好。
他自己都会出尔反尔,更别说齐冕这个人,如果说相信男人的话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的话,那么相信齐冕的话还不如相信鱼在树上住。
输赢有彩头么?朝砚徒手将那录影石捏的粉碎,笑着问道。
齐冕将棋盘棋具一一摆了出来,拂袖坐下来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朝砚在棋盒之中抓了几颗子道:若我赢了,解开我的封禁,既然在此处无法离开,我又打不过你,应该没有什么妨碍吧。
其实你不赢,我今日便会给你解封的,齐冕看着他的手道,双数。
朝砚手中的棋子张开,三枚,单数。
果然从运气上来说我是赢不了你的,齐冕笑道,换个彩头吧,这个彩头未免有些扫兴,我想跟你下棋只是因为想跟你下棋而已。
那我若是赢了,你告诉我我前世是谁怎么样?朝砚捻起一枚棋子,悠然落子。
齐冕未曾反对,反而笑着落下自己的一子:若是我赢了呢?
朝砚又落一子:晚辈想公平对待,但是晚辈并不知前辈前世是什么样子。
你这算是耍赖了,齐冕笑道,若我赢了,我要你一定飞升。
朝砚蓦然抬眸看他:未知之事怎能答应,晚辈未必能够修炼到渡劫后期,说不定中途就挂了吧。
是你的话一定可以,齐冕紧紧的看着他道,你只说答不答应。
看输赢再说,朝砚伸手,该你了,前辈可要看准了下,落子无悔,下错了可是不能毁棋的。
答应与否其实都不要紧,若是能成,自然飞升成仙,若是不能,誓言的背后就是生死道消,说与不说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齐冕这个人,似乎只是想要个心安。
下棋,一盘棋初时不难,桌面大的棋格仿佛囊括了天下的阴谋算计,只看谁的局更大,谁才能够在后期占上风,一时的输赢,局部的输赢都是最不要紧的,要紧的是谁最后能赢。
朝纵发布了任务以后就从览清阁中离开了,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便是睚眦一族,即便有族长令牌,那些睚眦未必会服他,但是帮他们对付了另外一族的恩情在,寻求便利却是可以的,至于睚眦族是否在他的掌握之中,在这个世界上,权力重要,却又不是最重要的。
利益冲突不大,才能够让他与睚眦族继续交好,齐冕没有继续发难,但是目前的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朝纵再入睚眦族中之时已经不需要有人打开星域了,睚眦族令在手,按理来说他就是新任的族长。
长老汇聚一处,百位渡劫修士之前能够被崖君统领,那是多年的信任和积威,如今朝纵想以大乘期修为镇压这么多的渡劫修士,基本上不可能。
虽说君族长生前所托,我等也同为睚眦,一族,小友之才着实出众,一位大能看着朝纵说道,但是大乘期的修为是不够的,只凭信物并不足以服众。
他的话一出,诸人之中点头者诸多,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虽是修为不够,但是朝纵道侣二人与灵兽各族交好,且予以我睚眦一族传承的睚眦蛋,此举已然胜过历任族长万千,崖君所倚重之人还是有很多选择支持朝纵的。
此话倒也有道理,刚才点头的大能一听睚眦蛋,态度便有所转变,睚眦一族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上面有多少渡劫修士,而是血脉的传承,百枚睚眦蛋看着不少,但是真想继续绵延下去,绝对是不够的。
若让朝纵统领,血脉延续放不输给四灵族才对。
只是不知览清阁主现在何处?有人问道。
朝纵扶在椅子上的手微微收紧,他们支持的原因是因为朝砚,而不是他朝纵本人,他就像是太阳旁边的月亮一样,只要有朝砚的存在,那些人就会下意识的忽略掉他。
但是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需要掌握睚眦族。
他有事在忙,我二人婚契性命相牵,关于睚眦一族血脉传承之事,若我为族长,必然以睚眦族的繁衍为先,朝纵扫过诸位在座的人,蓦然笑了一下,自然,朝某力量不足,在力量到达渡劫期之前不会贸然干涉族中事务,随意指手画脚只会影响大家的事情,还请诸位放心。
在座渡劫修士自然想要血脉绵延,担心的也是他人指手画脚让睚眦一族乱七八糟,如今朝纵即能保证前者,又似乎打算放权,有族长令牌在手,倒是再无什么不妥了。
族长说的有理,崖古的伤势已然恢复。他有朝砚的重恩在身,倒是第一个支持的。
有先例在,后面的人便足以跟上了。
日后还请族长多多指教,诸位行礼,算是认过。
会议并无太多的不快,诸人散去之后唯有崖古留了下来,他那时也算是与朝纵生死与共,又有恩情在身,便是崖君不在,此时对朝纵也颇为客气:族长,君族长积威甚重,他初初飞升,诸人不服也是常理,待日后修为提升上去,此时之忧虑便也荡然无存了。
我知道,朝纵半撑着头道,此事已然算是顺利的了。
以他本身的运气来讲,想要这么轻易的征服睚眦族并不容易,而此行的顺利却让人觉得那替命咒好像不在了一样。
君族长为何会突然飞升?崖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他算是最了解崖君的人之一,也知道崖君这些年在忌惮着什么,崖君出行之前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现在又是毫无准备的贸然飞升,实在是于情于理不合。
朝纵微微揉了一下额头道:是为了救我受了伤,当即飞升的。
崖古微微蹙眉,再问道:此事可是族长亲眼所见?
朝纵睁开眼睛看向了他,意味不明道:并非我亲眼所见,我那时重伤濒死,醒过来时是在龙族,清长歌告知的上一任族长飞升的事情。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