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主意,清长歌看着他道,将你绑在龙族,不交出来就不能出来,似乎也不错。
清兄可以死了这条心了,凤栖梧道。
清长歌对他隐晦的翻了个不那么龙族的白眼,仿佛一对表面兄弟: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朝砚后退一步,直接躲到了朝纵的身后道:契约是不行的。
他不要契约一条龙,他虽然喜欢一条龙服务,但是骑龙哪有骑凤凰好玩,这龙还不好糊弄,被人盯梢的感觉可不好。
清长歌眉心蹙的紧了些:为何?你觉得我龙族不如凤族,还是我清长歌不如他凤栖梧。
这话一出,两族族长感觉分分钟又要打起来。
晚辈并不是那个意思,朝砚笑道,主要是晚辈的神魂力量不够,契约一只金凤已然到达了极限,再契约一条龙,可能会爆体而亡,对,爆体而亡。
重要的原因是一旦成了自己人,朝砚下手就不那么好下了,还是陌生人好,该下手时就下手。
传言你之一式可引得同修为万名修士沦陷,清长歌淡淡道,那一式似乎叫做黄泉鬼哭,以神魂力量为媒,契约数只灵兽而不受影响,想必不多本座一只。
朝砚觉得龙还是要用条,一只龙多奇怪,重点偏!
契约可以,不如前辈契约给朝纵好了,朝砚建议道。
不要,两人异口同声。
朝纵侧眸:他的血脉对我有压制,契约很可能也是他为主,不行。
清长歌冷声道:你倒是聪明,就是这个缘由了。
哦,那算了,朝砚笑道,晚辈不想契约。
就这么放任本座跟着也行,清长歌道。
朝砚终于见识了一个一本正经耍赖可以与他比肩的,真是知己,可惜中间有死结,关键的问题上谁也不愿意退上一步。
那好吧,前辈您愿意在家门口等就等吧,朝砚笑着道,祖父,站风口太久了,我们先回去吧,凤前辈拦住人,别让人进来了。
他们进入了星域,不用凤栖梧阻拦,清长歌身形未动:你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朝砚觉得这话莫名耳熟,还未想起来自己在何处说过,就被朝纵捏紧了手腕道:你何时招惹的龙族?
朝砚满脸迷茫:就这次。
他喜欢你,朝纵垂目看着朝砚道。
朝砚额了一声:谁喜欢我?
清长歌,朝纵毫不犹豫。
噗咳咳朝砚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的折扇指着外面道,朝纵,夫君,咱可不能为了吃醋谋取福利就睁眼说瞎话,那条龙就差凤前辈不在宰了我了。
喜欢他?就算是崖狞兄弟喜欢他,那条龙都不可能喜欢他的。
朝纵直视他不语:我不可能看错。
他的确喜欢你,凤栖梧从朝砚背后走过说道。
宗政昊点头:喜欢师父。
徒弟,说话前面要加上主语,朝砚这兵荒马乱,又被凤栖梧添油加醋,这里要再来一个徒弟,他怕自己变成黑洞。
宗政昊向来听他的话,认真道:清长歌喜欢师父。
朝砚:
这到底是他眼瘸还是他们都眼瘸?
按照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朝砚觉得好像大概或许还是觉得没可能,听那冰凉凉的话语,怎么看起来都不像喜欢的样子。
他喜欢我跟着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朝砚捂着胸口,拍着良心道,我真的第一次见他,我不喜欢他。
好吧,我相信你,朝纵似乎安心了下来,在朝砚点头的时候又问了一句,那你觉得他长的好看么?
丑,朝砚发现自己没有良心。
因为如果有良心的话,清长歌应该是生的极好看的,天生帝王的威严又不落于俗流之中,只看脸还是很养眼的。
本来他们之间这样的问题已经很少了,朝纵变得安定了很多,但是因为容颜和返祖的问题,他的不安感似乎又加重了许多。
朝纵似乎还想问什么,动了动嘴却没再开口了。
崖狞一族的尸体由崖君去处理了,精血凝炼还是有必要的,谁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朝砚等人也就暂且在此等候了,比方说教徒弟新的招式,让朝纵陪练一下,虽说朝纵这家伙有借着修为公报私仇的嫌疑,但是小徒弟反而进步的飞快,可见压力对于别人来说都是动力,对于朝砚自己算了吧。
凤栖梧神识所往,偶尔报备一下清长歌的动向:他在星域外守着,想要出去他必然会知道。
那就不通过他,朝砚避之唯恐不及,他这几日也想清楚问明白清长歌的喜欢不是情人的那种喜欢,但是他仍然不想带着一条龙。
总而言之在便宜占到手之前不能随意将变成自己人。
你想怎么做?凤栖梧问道,他隐约知道朝砚有别的办法,但是跟了这么久,朝砚一直没有再暴露过,只有这次来去匆匆,他从鸿蒙仙宗到奉天剑宗外域的时间十分的不对,让凤栖梧有几分猜测。
朝砚觉得自己的秘密也都暴露的差不多了,在凤栖梧面前再暴露一些也没有什么,毕竟在兄弟与灵兽蛋之间,凤栖梧完全可以捅兄弟两刀,现在算是自己人。
只需要打开一点点禁制,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朝砚笑道,不过需要祖父配合,朝纵,我们要在这里再久待一阵么?
不用,朝纵摇了摇头,或许是血脉力量的牵扯,他在这睚眦族中待的越久,对于这里就越是留恋,甚至连看那小不点的蠢睚眦都觉得顺眼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可能扰乱心绪,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血脉影响太大。
朝砚托着腮看他,压根不信什么血脉影响,血脉只是桥梁,感情是处出来的,朝纵与崖君也算是相处数年,就算是再薄凉无情也会有一丝的留恋,具体表现为朝砚叫祖父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如果朝纵不意动,朝砚才不会去叫,他这里台阶都铺好了,朝纵愣是想下不下来,也是难得的别扭。
离开也行,想回来也方便,朝砚本打算让人传达一声他们辞行的意思,却见崖君匆匆从远处赶来,眉头紧蹙,似乎遇到了难解之事。
凤栖梧本还有几分悠闲,见面问道:发生了何事?
不见了,崖君摊开了双手看向了朝砚道,崖狞一族的尸体皆是不见了。
突然不见的?朝砚唇角笑意微微收了一下。
崖君沉了一口气:对,毫无征兆,连老夫都没有察觉。
看来有人早有准备,朝砚沉吟了一下笑道,也不知他要拿那些尸体做什么,但是还是要早做准备。
谁会要做准备?崖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