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只是从前朝纵买的随机的蛋,他整出来的蛋,最多就孵出过一只小鸡,朝砚笑道,至于其他,不是蟑螂就是蚯蚓,跟兽类都很难沾上关系。
至于朝砚要给睚眦族的灵兽蛋?崖君那一支的睚眦也叫做睚眦族。
小睚眦需要有人教导,选择亲和一方的总是胜过有仇的。
那就我来,朝纵的唇抿的很紧,即使有了解决的办法,那险些身死道消的雷霆也不是赔上两条性命就可以轻易抵消掉的。
按照睚眦族的本性,要人命者自然全灭不留。
那一日发动的战役直接毁掉了崖狞那一族的整个星域,睚眦半族渡劫修士不少,但是五个人打一个足以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事发突然,开始的突然又结束的突然,星辰破碎,那些尸体像是展览一样陈列在朝砚的面前。
其中还有少年模样的人,他们或许是无辜的,但是他们享受了前辈带给的庇佑,也应当承担前辈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后果。
睚眦族每死一只睚眦,朝砚就给崖君一枚睚眦的蛋,他堂而皇之的拿出,那睚眦的灵兽蛋明显与他之前拿出的白蛋有所不同。
本来些许的兔死狐悲之感在这样的糖衣炮弹一下化作了虚无。
睚眦一族有仇必报,一个不克制本能就有可能把自己整死的族群,对于另外半族的仇恨未必比朝砚这个外人来得少。
睚眦半族百位渡劫修士,数千条性命一朝全部化为了乌有,此处征战杀伐,无人敢轻易靠近,消息未曾传出,谁也不知道目前的战况如何,只能等待一切尘埃落定。
渡劫修士一百二十一人,其余族人共计三千五百一十六位,纯狐玥清点完了道,朝兄那里的睚眦蛋还剩多少?
朝砚坐在一艘极大的飞舟之上,单腿曲起慵懒的坐着:已经被掏空了,想要都没有了。
系统出品的睚眦蛋也就上了三位数,睚眦半族死了数千人的账他只能慢慢补了。
睚眦族死伤如此之多,灵兽各族死亡的没有,重伤的却是有的,一应疗伤的丹药有无悔师父在,倒是不用朝砚过分的操心,这也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好处了。
渡劫期的修士轮不到朝纵动手,大乘期的却没有落了他,亲手复仇的感觉绝对胜过在这里看着,回归之时他的衣摆上还沾着睚眦一族血液的味道。
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朝纵问道。
睚眦一族死亡时可能是人形,但是在死后便会化作兽型,灵兽一族珍贵的血脉,即使是死了的睚眦族也具有巨大的价值。
但是精血一事对于灵兽族都是一件颇为忌讳的事情,本族留存可以,真的让外人将血液耗尽,逼出精血只怕会引起灵兽族的不适。
朝纵虽然转化成了睚眦,但是他从出生开始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类,他没有那样的忌讳,并不代表其他灵兽没有,犯众怒绝对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你想怎么处理?朝砚问道,诸人的神识若有似无的打量了过来,其中尤其以灵兽族的居多。
朝纵半蹲在他的身前道:交给崖君处理怎么样?
以睚眦族长来处理这些尸体,名正言顺,人已经杀了,怒气也发泄了,连后患都没有了,鞭尸却是不必。
混小子,叫祖父!崖君在旁想发火却又不能。
朝纵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朝砚笑道:就按你说的办,那祖父就拜托你了。
好说,崖君闻言捋了捋胡须,觉得心气顺了很多。
数千睚眦族的尸体被收拢,不管是尘归于土还是会被崖君逼出精血日后留用都是睚眦族的事情了。
至于其他各族,架都打完了,留在此处也是无益,在朝砚缴纳完了佣金之后,纯狐玥便带着九尾狐族离开了。
不算人修在内,灵兽族也有数百位渡劫修士,给的灵兽蛋自然不能让人家出资,朝砚这里的灵石也是哗哗如同流水一样,几百亿顶品灵石出去,资产瞬间缩水,朝纵看着还好,知道他从凤凰族坑了一大笔,鸿蒙仙宗与宗政两族的人看的却是咋舌,他们看的自然不是灵石,而是数百颗灵兽蛋。
这样的能力着实让人心动,数百枚灵兽蛋,若是能在蛋中便结契,不知道会形成多么大的助力,但是睚眦半族灭族的场景还在眼前,朝砚此人的能量有多大有目共睹,若是轻易得罪,今天的睚眦族就是明天的他们,动人的时候就要懂得绷紧心弦。
给灵兽族的是蛋,朝砚就算想给别的他们只怕也不会要,给鸿蒙仙宗诸位长辈的却是上品宝器,一人一把上品宝器,要不是其上灵气无误,朝砚那一人一把送过去跟批发的小礼物似的。
多谢各位前辈出手相助,晚辈不胜感激,这个就拿去喝点儿茶吧,朝砚笑眯眯的道,并且觉得锻造仙器这种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要不然给别人跑腿费都不好给。
喝茶一位大能握着那宝器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觉得宗主这徒弟似乎对上品宝器的存在有什么错误的认知,此物品质上乘,距离下品仙器也就一线的距离。
仙器难得,也就只有鸿蒙仙宗的宗主才能够阔气到送给徒弟一把下品仙器,然后他的徒弟回了一把上品仙器,那家伙天天在那里擦剑炫耀。
鸿蒙仙宗之内不缺中品之下的宝器,上品宝器以及仙器还是稀缺的,僧多粥少,有的渡劫修士用的还是上品宝器,更平常的甚至用的还是中品宝器,而朝砚这随手就送上品宝器的举动,显然手上的好东西不少。
好武器,那就多谢了,另外一位大能笑呵呵道。
鸿蒙仙宗财大气粗,也不是每一位渡劫大能身带仙器的,他们这一趟纯粹为护短而来,还能有额外的收获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上品宝器,能喝上一辈子的茶了。
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左右闲来无事,谁若敢欺负咱们鸿蒙仙宗的弟子,老夫削死他,一位大能笑呵呵的说道,分明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奈何这话却也不算突兀,他直接递过来了一枚玉简,一看就是求救用的。
他人一看,皆是有样学样,朝砚这里除了收了一堆玉简,还收了一堆各种各样的见面礼,这年头有人抢着做师父也是很苦恼的。
朝砚这里抢着要,朝纵那里却有几分的门可罗雀,倒不是这群大能嫌弃或者看低的原因,他们之中大部分并不知道替命咒是怎么回事,即便知道的,朝纵能够有如今这样的修为,在运气极为不好的情况下必须需要有极大的毅力,这些都是强者的资质,而有朝砚这个天选之人在他的身边,替命咒未必能够发生十成十分作用,若能收这样一位弟子自然是极好的,问题是朝纵现在是灵兽,上面有那么多长辈在,轮不到他们。
不过虽然没有抢着做师父的,朝纵这里见面礼也是收了不少。
诸人往来随风,并不留恋,修真界中幅员太广,人数太多,寿命太长,彼此相交凭借的不过是一个缘分,却是不必过分强求。
鸿蒙仙宗的人走的很快,宗政一族也并未停留许久,只有一个儒雅的中年的男子打量了朝砚许久,拿着朝砚送上的礼物,离别之前到:昊儿的眼光真是不错,这师父认的极好。
朝砚拱手想说谬赞,人却已经走了,尘埃落定,宗政昊随时跟在朝砚的身后,仿佛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朝砚转头问道:刚才那位前辈是你的谁?
宗政昊眨了一下眼睛:我爹。
朝砚:
他就说那人怎么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原来是估摸他这个师父称不称职?
你怎么也没有给师父介绍一下?朝砚用扇子敲他的脑袋,你这个不孝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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