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诸人哗然。
什么时候动上手的?
就在刚刚啊
有看破的,自然也就有没有看破的,朝砚折扇打开的时候,宗政博也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宗政家的领域爆破之术?朝砚没有刻意去找他的方位,而是直接看向了某处笑着说道。
宗政博并不意外他能够找到,同样笑道:朝兄用的得心应手。
简单来说,学的相当的快。
一招出谁也没有伤到谁,朝砚悬浮空中仍然是那副慵懒自若的模样,只是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颓唐:这个是无意的,你家的领域爆破直接奔到朝某身上来,朝某可吃不消。
两人空中对望,无数的灵气缠绕激荡,皆是想要破防却是不能,人心算人心,两个心眼都多的就要算一下谁到底才是那个心眼最多的了。
冥兄,你觉得他二人谁会赢?乐容问道。
乐冥抱剑而立:不知。
那你是怎么赢过他的?乐容有些好奇。
她来到此处之时登仙榜上便是如此排名,如此过了数年,登仙榜上的位置不变,三人比斗的次数寥寥无几,反正她自己一次也没有见过。
他让我的,乐冥冷淡说道。
他的话语出,身旁之人皆是看了过去:让你的?
嗯,乐冥点头,让的。
乐冥本身的实力并不弱,若与宗政博正面对碰也不会输,但是问题在于这位对手花样心思太多,他连你的灵气使用以及下一次的招式都能够算到,当一切的招式在对手的面前都成了透明,那么应对起来就极为得心应手了。
宗政博让的原因是他不想榜上前二位皆是宗政家的,若第一第二皆为宗政家的的确可以让宗政一族扬声立万,但是此举对于乐家的形象就会有损。
既然只有榜首才有用,那么第二名和第三名对他而言并无半分的区别,这样做的目的宗政博从未说过,但是乐冥能够体会得到,也感念他的这份心意。
那他和离师兄打呢?乐容再问,他俩谁能赢?
伯仲之间,乐冥回答道。
他们三人的力量的确在伯仲之间,但只要宗政博想,他便可以登上榜首的位置,若说力量与智计的叠加,还是宗政博最为强悍,打败了宗政离,并不意味着能够打败宗政博。
当然,这句话是对别人说的,对于朝砚一个宗政博下棋就没有赢过的人,胜负真的难以判定。
朝砚躲过了从脑袋旁边来的阴招,与此同时给予了回敬,待落定之时深吸了一口气道:宗政兄刚才那招真是精妙。
不及朝兄,宗政博错身躲过了朝砚的黄泉鬼哭,就那么一时半刻的错过,不管多么强悍的招式皆是无用的,若你一开始便与我比斗,此时只怕在下已经输了。
而在经历了那么多场的比斗之后,即便朝砚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事也没有,他的身心的确俱是疲惫不堪了,一丝的疲惫懈怠,就有可能导致错乱而思虑不周全,然后便是满盘皆输。
比斗台如同棋盘,彼此的灵气便是棋子,只看谁失了防备,而如宗政博所料的那样,朝砚的脑袋还真有点儿木,什么脑子越用越灵都是骗小孩儿的,疲惫的时候那就是个乱七八糟的线团。
一道灵气从朝砚的面颊旁边擦过,血液滴落了一丝,可就是那么一丝,就像是蝴蝶煽动了翅膀一样,无数的灵气朝砚奔袭而来,曾经他对旁人用的填海之势就像是逆转了一样,重压之下,朝砚无任何抵抗的力道直直的坠落在了地面之上,脚下金色的涟漪四起,曾经牵扯的灵气源源不断,让朝砚想要从那处脱身都是不能。
朝兄大意了,宗政博并无得意之色,反而比之之前更加谨慎几分,力量所压之处,朝砚只能折扇向上勉力抵抗。
重压的力量高于自身几倍不止,只看他脚下不断泛起的涟漪便知道他本身承载了多大的力量。
如此情态引得诸人议论不休,主题只有一个朝砚要输了么?
奋战到如此地步,若是输了,只怕心里所受打击甚大,乐容有几分忧心忡忡。
宗政仪摇头:不,他若无此承受能力,断然不会提出这种方式。
他既然说是游戏,便是游戏,一个能够将数十万吨天海玄晶石随意送给徒弟的师父,不会因为这近万的鸿蒙点就受打击,若连承受失败的心境都无,朝砚便不配做宗政昊的师父,也不配被这鸿蒙仙宗的宗主收入门下做亲传弟子了。
宗政姐姐说的有道理,是我想岔了,乐容恢复了从容,只专心看向了台上。
灵气重压,天阶上品技法宗政家从来不缺,而作为天才的宗政博便是没有如同朝砚师徒二人那般优秀的领悟能力,想要花费数年学成还是不成问题的,一经使出,当不输给任何人。
肉眼可见之下,朝砚的腿打了个弯,若是完全跪下之时,重伤不可避免。
朝砚莫非真要输?
宗政博的力量比之宗政离不遑多让,全身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朝砚恐怕轻易也不能够反败为胜。
但便是输了,朝砚此人也是值得我等敬仰之人,就是有些可惜罢了。
毕竟全战全胜的名声绝对胜过输了一场,美玉无瑕,但若上面多了那么一丝痕迹,总是让人觉得唏嘘的。
数人议论几句便已然歇下,如此情态实在惊心动魄,连云层之中本是议论的大能们都是屏气敛神,认真程度就像是自己修炼到关键时刻一样。
朝砚的双腿还在往下打弯,宗政博没有懈怠的意思,重压之上再加一重,显然明白若不能一鼓作气将朝砚打倒,给了他翻身的机会,难受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重压之下,全身的灵气都用来抵挡那如海般的压力,想要再使什么招数都是分身乏术了。
朝砚想要说什么,口张了一下到底是闭上了嘴,只一心调动力量抵抗,双目禁闭,周身力量旋转到了极致。
宗政博没有劝降,这个时候的劝降时对朝砚的侮辱,他二人对于不投降最后造成的结果心知肚明,而朝砚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不能让他认输,就只能让他输!
宗政博抬手,重压再加,那涟漪直接遍布整个场地,颇有不堪重负之感,而朝砚的腿骨处似乎又弯折了一个幅度。
诸人皆是沉默,没有人去呐喊让他投降,也没有人去让宗政博手下留情,他们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个走到了穷途末路的英雄一样。
如果朝砚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一定会戏瘾上来一段的,奈何他周身的力量都被用来冲击那层牢固至极的壁障了,无暇东顾。
合体后期与大乘期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从简单的说,不过是修为的累积,突破那层壁垒便可以,从深的说,却是难如登天,无数合体后期修士卡在这一关一生都无法跨过。
朝砚在契约金凤的时候便足以凭借灵气翻涌一举突破,但是心境未到,便是突破了,也不过是平庸之人,只有一遍遍磨砺自己的技法,一次次运转自己的功法,从其中寻摸自己的道,再借助让身体到达极限的力量一举突破,方能成就上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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